第425章有時候，活著比死，更讓人絕望！
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拉著沈綰綰就往外走去。
“你放開我！”
沈綰綰想要擺脫他。
陸一航冷笑：“好啊，你要是想在這里丟人，我不阻止你。你以為你在這里鬧的天翻地覆，凜哥就會來見你嗎？你別做夢了。你最好祈禱凜哥沒有見到你，否則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綰綰不理會。
陸一航氣笑了，他是真的對沈綰綰失望了，也沒打算再繼續拉她離開，“你說我沒良心，是，我沒良心。但看在咱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最后再告訴你一次，只要你以后別再作妖，凜哥說不定會放你一馬。你若再作死，只怕不用凜哥動手，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完，他也不想看沈綰綰的臉色，大步朝里面走去。
沈綰綰如臨冰窖。
連陸一航都這么對她！
為什么，為什么連從小就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陸一航都會這么對她！
都是顧清漪，對，都是她害的！
如果不是她，什么事都沒有！
都是顧清漪！
沈綰綰滿腦子都是對顧清漪的恨，她什么都不在意了，她已經一無所有，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得不到的東西，憑什么要便宜了顧清漪！
沈綰綰走出宮氏集團大樓，轉過身看著這棟她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每次見宮凜甚至都不需要通報直接去找他的地方，她雙拳緊握，眼含恨意的離開了。
宮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一航一臉郁氣的推開門，嚷道：“凜哥，沈綰綰又來找你呢？”
“……”
宮凜抬起頭，一臉陰冷。
陸一航驀地有些怵，有些心虛的在沙發上坐下：“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但是我覺得，以她現在這么極端的心態，她肯定不會那么輕易放過顧清漪。凜哥，你要不要想個辦法？”
“她太閑了。”
宮凜冷笑一聲，一想到她對顧清漪做的那些事情，就想把她千刀萬剮。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一航心中暗忖，沈綰綰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但想到怎么也是曾經一起長大的，沈綰綰的下場太慘淡，他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凜哥，歐洲那邊的事情……”
“已經定了晚上的飛機，北城這邊的事情就先交給你。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好。”
……
北城的夜，總是燈火通明，一片璀璨。
沈綰綰蜷縮在公寓的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根煙。屋子里面是黑的，有燈光從外面照進來，落在她的身上，斑斑駁駁。
茶幾上擺了好幾個紅酒瓶，不知道她已經喝了多少。
許凌恒進來的時候，沈綰綰剛好吐出一口煙。
煙霧在她的臉上繚繞了片刻才緩緩散開。
“你來了。”
她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低低的說了一句。
許凌恒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手里的煙拿掉，蹙了蹙眉，眼里滿是心疼。“綰綰，你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酒……”
沒了煙，沈綰綰臉色瞬間陰鷙了下來。
她伸手就從許凌恒的手里搶，就連燙到手指也不在乎。
“綰綰……”
許凌恒拗不過她，只能將煙還給她。
沈綰綰猛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霧，臉色一瞬間舒緩了不少。一口氣吐完，這才慢悠悠道：“你說，我究竟忘記了些什么事情？凌恒，你告訴我，我這幾年究竟忘記了什么？”
許凌恒不說話，一邊收拾桌子上的酒瓶，一邊道：“你喝醉了。”
“你覺得我在說醉話？”
沈綰綰輕笑一聲：“不，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一切都是從顧清漪那個女人開始的，所以，一切都要從這個女人這個結束！”
許凌恒動作一頓。
黑暗中他的臉色有些僵硬：“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沈綰綰的笑聲忽然冷了下來，有些桀桀的：“我要她死！她本就不該出現，如果沒有她，我還是沈家的大小姐，我還是凜哥身邊唯一的紅顏之一，我還是北城最驕傲的女人！”
許凌恒沒說話，只是將空瓶子全部撿到一邊，而后走到一邊去將燈打開。
倏然迸發出的強烈的亮光，讓沈綰綰極度的不適。
她捂著眼睛，聲音尖銳：“關上！把燈關上！”
“綰綰，沒了宮凜你還是沈家的大小姐。但是得罪了宮凜，你覺得這個北城你還能呆的下去嗎？”許凌恒抿著唇盯著沈綰綰。
熾光燈下，沈綰綰皮膚蒼白，面頰削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許凌恒滿臉心痛。
可沈綰綰壓根就看不見。
不管他做什么，她從來都看不見。
沈綰綰捂著眼睛有些瘋狂的厲喊：“許凌恒！把燈關上！我不要開燈，我不要開燈！關上！”
許凌恒無力的閉上眼睛，將燈關上。
一切又再度陷入黑暗。
沈綰綰歇斯底里的厲吼漸漸舒緩，她拿開雙手，從沙發上坐起身來：“許凌恒，你愛我嗎？”
“綰綰……”
“你回答我，你愛我嗎？”
沈綰綰光著腳，一步一步朝著黑暗中立在墻邊的影子走去。
“愛。”
“有多愛？”
沈綰綰走到他的跟前，伸手，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腰腹往上移。
許凌恒抓住她亂動的手，聲音暗啞：“此生唯一。”
“愛到能為了我不要命嗎？”
沈綰綰的聲音低低的，有些魅惑，一雙勾魂的杏眸在黑暗中，泛著妖冶的光。
許凌恒低笑一聲：“我的命有什么稀罕的。”
“好！”
沈綰綰忽然抽身，后退兩步，聲音有些激動：“那你去幫我殺了顧清漪！你不是愛我嗎？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去殺了顧清漪！殺了她，我就是你的！”
“綰綰，你瘋了！”
許凌恒臉色大變！
她已經做了這么多傷害顧清漪的事情，但至少顧清漪還活著，所以她才能活著。一旦顧清漪死了，不光是他，就連她自己也只會比死更痛苦。
像宮凜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讓沈綰綰好好活著。
有時候，活著比死，更讓人絕望！
“我沒瘋！”
沈綰綰冷笑一聲：“我很清醒，既然我得不到的，她顧清漪也別想得到。凜哥既然這么對我，那我又怎么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呢！我沒有的，他們誰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