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許妍也沒吃早餐,索性拿出來沖了兩杯蜂蜜水,自己一個人先喝著了。
味道不錯。
“許妍,你說的兩分鐘已經(jīng)過了翻倍了!”駱蕁抬起手腕,不慌不忙道。
洗手間里面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許妍的大嗓門,“別急啊,我梳個頭!
“喔,你們家吳天宇哥留給你的蜂蜜水,那我先喝了!”
話音剛落,洗手間的推拉門“刺啦”一聲,被某人粗魯?shù)乩_。
“什么蜂蜜水?你不許動!”
駱蕁噗嗤一笑,端著自己那杯,看向許妍的眼神中滿是揶揄。
許妍一眼看到桌上的那杯蜂蜜水,眉開眼笑地走過來,“真的假的,我吳天宇哥留下的?”
“要不你自己看看。 瘪樖n朝著冰箱上面的貼紙努努嘴。
許妍盯著看了半天,半晌憋出一句話,“吳天宇哥的字真好看。”
駱蕁嘴角抖了抖,犯花癡的女人是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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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許妍的福,駱蕁到寰球樓下刷卡的時候已經(jīng)遲到了半個小時,面對前臺詫異的目光,駱蕁只能尷尬一笑,然后迅速坐上電梯。
駱蕁踩著高跟鞋道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里面的人眼神都有些怪異,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盡管多數(shù)人還是懼怕駱蕁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的,但是仍然忍不住偷偷瞄著她。
那樣的神情,在駱蕁走進(jìn)自己辦公室里面的時候,瞬間明白過來是為什么。
自己原本被安習(xí)之搬到樓上辦公室的所有東西,此刻正全部堆在辦公桌上,還有桌角下面,地上散落了一地的a4紙,上面是她之前練習(xí)的安習(xí)之的簽名。
辦公室里面只有一個人,包念念正低著頭在她辦公桌上幫她收拾那些散落的文件夾。
見駱蕁來了,包念念有些手足無措,“蕁姐,我沒動你的東西,我是看剛剛他們搬進(jìn)來的時候不小心,怕把你東西弄壞了,所以過來看看的!
駱蕁對著顧嘉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點點頭示意她不用緊張。
“怎么回事?”
包念念皺著眉頭為難了一會兒,遲疑道,“是安總過來叫人,說要把你的東西搬下來,云姐就點了幾個同事上去搬下來!
難怪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到云姐刻薄的嗓音,正說著什么“逢場作戲,癡心妄想,打入冷宮”之類的話。
只是她的東西原本都是整整齊齊放在書架子和箱子里面的,這會兒散落了一桌子,地上也到處都是,還踩滿了腳印,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蕁姐,你沒事吧!卑钅钚⌒囊硪淼卮蛄恐樖n的臉色。
駱蕁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樣也好,也不用每天上去瞧著安習(xí)之的臉色了。
駱蕁自認(rèn)已經(jīng)收拾好了全部的心情,面無表情地蹲下身子,把地上散落的紙全都撿起來扔進(jìn)旁邊的碎紙機里面。
“駱駱姐,我來吧!
包念念蹲著身子,撿起那些紙的速度比駱蕁快得多。
駱蕁也沒去攔著她,趕緊把辦公室清理趕緊才是正事。
“安總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搬東西也應(yīng)該等你回來不是么?這樣弄得好像,好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索性沒了聲音。
駱蕁知道她想說什么,索性幫她說了出來,“好像我是被趕出來的是吧!
安習(xí)之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么,自己在辦公室里面丟臉,讓公司的下屬同事看不起自己,偏偏他打算錯了,駱蕁從來不在乎跟自己無關(guān)的人的看法。
包念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時間不敢說什么,只顧著低頭幫忙整理東西。
“我這兒整理的差不多了,你不是還有事情么,去忙你的吧。”
包念念抬起頭,抿著嘴看了駱蕁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么就說,我這兒沒什么忌諱!
駱蕁一邊說話一邊把一箱子之前查資料用的文件從桌上搬下來,放在了桌角。
“蕁姐,不管別人怎么說,我覺得是安總喜歡你!
駱蕁愣了愣,進(jìn)公司以來,還第一次這么聽說,每次都是別人議論她不自量力,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你想太多了,沒有這回事!
“可能是吧,但是我的直覺是這樣的!
包念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看駱蕁神色淡淡的,也就不再說了,開門走了出去。
辦公室門關(guān)上之后,駱蕁原本拿著文件站起來的姿勢滯了滯,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眼睛盯著垃圾桶里面被碎紙機攪碎了的那一疊a4紙,以及已經(jīng)看不出來字跡了的安習(xí)之三個字。
安習(xí)之的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因此擔(dān)心有動作會扯到傷口,也不需要自己幫他翻書簽字。
駱蕁提起筆在旁邊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兩種不同的簽名,已經(jīng)練得很熟練了,可是安習(xí)之已經(jīng)不需要她幫忙了。
目光停在辦公桌左上角的報紙上,是今天的報紙頭條,那次開機發(fā)布會連續(xù)集團(tuán)成為了頭條,安習(xí)之和,搩蓚人在報紙的版面上,合照上笑的格外刺眼。
駱蕁記得自己剛介紹,摻o安習(xí)之認(rèn)識的時候,安習(xí)之還在一旁說,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人家,秀氣端莊,哪兒像你,一天到晚上躥下跳沒個正形。
那會兒聽是玩笑話,現(xiàn)在倒成了真的了,他果然是喜歡那樣的女人的。
而自己也不過是當(dāng)初父母之命,他恐怕心里不是很樂意的,只是覺得寄居在駱家,覺得不得不同意吧。
以前只是懷疑安習(xí)之背叛駱家,可是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是背叛。
或者說,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駱家放在心里,甚至也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過。
安習(xí)之上午探班,摰男侣,在中午的時候瞬間被頂?shù)搅宋⒉崴亚皫酌?
駱蕁中午去寰球餐廳吃飯的時候就聽到周圍不斷有人議論。
正端著盤子考慮去哪兒吃的時候,角落里面包念念沖著她揮了揮手,“這里,這里,蕁姐!
包念念這么一喊,原本并不怎么顯眼的駱蕁,反而招來了眾多人打量的目光。
食堂里面有公司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幾百號員工,有見過駱蕁的,也有沒見過的,這下子反正都都見過了。
駱蕁頂著一眾怪異的眼神,和根本不算小的議論聲,坐到了顧嘉禾的對面。
包念念環(huán)顧了一圈,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蕁姐,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駱蕁低頭諷刺一般笑了笑,“你沒做錯什么,是別人的錯。”
妄自相信謠言,以訛傳訛,搬弄是非原本就是別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