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接近一點,容棲陽針對薄牧巖的事情給薄家鄭重道了歉。
薄牧川和容恩深思熟慮后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畢竟很多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太久,兩家人都是受害者。
再糾結下去還會牽扯到下一代人,比如說橫在中間的墨墨……
最終薄父薄母和薄牧陽也勉勉強強同意,放走了容棲陽、良歌和向晚。
兩家的恩怨到此結束。
私人飛機已經(jīng)準備好,良歌三個人可以直接飛回B國,臨走時容棲陽非說要去容家老宅看看。
容恩給了他們鑰匙,條件是良歌將墨墨的法定撫養(yǎng)權轉(zhuǎn)交給薄牧陽。
“好。”良歌猶豫了一會兒后答應,“過些天我會辦理好相關流程。”
一夜之間他似乎什么都沒有了,就連墨墨未必回到他本該回到的家里……
沒有起伏的語調(diào)和呆滯空洞的眼神,弄得容恩有點心酸,要說受害者,良歌也是。
容恩遞出鑰匙。
“墨墨是你帶大的,你隨時可以回來看他,他很喜歡你的不是么,你們倆視頻什么的我也不會介意的。”
他是個好父親。
這點無法反駁。
有見面的可能就說明緣分還在,良歌伸手接過,“好,我會回來看他的。”
“嗷嗚~”海貝坐在一旁精神抖擻。
“方程那邊……”容恩垂下眼皮,“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和他斷絕聯(lián)系。”
如果方程接受不了老管家的死和她今天做的事情,他們倆的交情可能會回到原點。
但是時間是良藥,兩個人又年輕,又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總歸有化解干戈的一天。
但是良歌和方程就不同。
良歌一走就是跨越大洋的距離,如果一方執(zhí)意不原諒,可能就是一輩子不相往來。
今晚的月亮不圓,一點都不圓,彎彎的,一陣烏云飄過,把僅剩的一點兒月亮都蓋住了。
良歌本來固型好的頭發(fā)被他煩躁地揉亂,涼爽的夏風吹過,撩起他額上頭發(fā),紫色耳釘妖冶鬼魅。
“你多想了,我和他什么都不知情,我本來就沒怪他,只怕是他心里會覺得愧疚。”
不遠處推著容棲陽的向晚等了好一會兒,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磨磨唧唧的,我都快困死了,你們倆說好了沒有?”
兩個人都沒有回頭理會。
多余的話也沒什么好說的,望著眼前人的容顏,良歌和來時的心境判如兩人
最終只說了一句,“恩恩,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我們以后再見,有空多來B國玩……帶上墨墨一起。”
只要她幸福就好。
容恩微笑著點頭,“好。”
良歌過去推著容棲陽離開,向晚回頭瞪了眼容恩,踩著高跟噠噠噠也跟著離開。
涼風吹拂在臉上,容恩想起來墨墨和良歌相處的各種場景,忽然叫住人,“等等!”
飛快跑過去。
問向輪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容棲陽,“最后一個問題,楚筱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楚筱是墨墨的親生母親,她應該幫墨墨問清楚的,即使她可能永遠不會告訴墨墨真相。
容棲陽睜開雙眼,目光平靜沒有波瀾,“當初楚筱被薄牧川改名換姓送去了國外,我并知曉這個人的存在。直到墨墨和薄牧川長得越發(fā)相似,我才派人去調(diào)查了她。她大學期間接近薄牧陽企圖給家人報仇,卻在懷孕后被情敵弄進了監(jiān)獄,死于疾病。”
這是他給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