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良歌重新坐下來,容恩潤潤嗓子緩緩道:“幾個月前蕭家出事,二哥和蕭老爺做了交易,得知當年大哥犧牲時不僅被剝了臉皮,還被挖了心臟。”
“什么!“薄母再一次震驚到失態的站起身,捂住心口嚇得不輕,“你胡說什么?剝臉皮,挖心臟……”
非人一般的遭遇刺疼為人母的心,眼前一黑有點暈。
“媽!”薄牧陽去扶人。
被薄父先一步扶住薄母才沒讓她踉蹌跌倒,無奈又焦急,“恩恩,你和牧川到底瞞了我們多少事情?!”
薄牧陽坐下來已經不想說話了,想到大哥的遭遇,他喉嚨哽咽……
方程、方老爺和良歌也是震驚,唯獨向晚和容棲陽表情變化不大。
“抱歉。”薄牧川站起身替容恩和自己鄭重道歉,“我是怕了你們接受不了。”
好好的生日宴七拐八繞弄成了痛苦的氣氛,容恩快刀斬亂麻直接接著說——
“而大哥的那顆心臟流入黑市,被患有心臟病的楚先生購買后移植了。”
說到這容恩將礙事的頭發別到耳后,低頭撫摸手上的筆記本。
“隨著大哥的死,很多事情似乎都沒了見證者。但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讓我偶然遇見了楚先生。楚先生由于移植了大哥心臟而獲得了大哥的部分記憶,他將大哥的記憶用文字記錄下來,于是就有了這本筆記本。”
容恩抬起頭直視方老爺,“這里面全部都是大哥的記憶,所以我才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什么。”
解釋了剛才方老爺的疑問。
容恩繼而微微一笑,直視眼底波瀾不驚的容棲陽,“當然,而關于這樣的記憶,筆記本里還有很多,否則我也不會今天把大家都叫過來。”
容棲陽左手食指和拇指摩挲,貌似有點不安,“死無對證,你大可以胡編亂造,怎么證明這些話的真實性?”
“良歌查過楚先生,在一年前。”容恩記得很清楚。
她在和薄牧川分手的那段時間情緒非常糟糕,所以良歌盯她盯得很緊,見她和楚先生相處融洽,自然會去調查人。
良歌點頭肯定,“恩恩說的沒錯,楚先生的心臟的確是在地下黑市買的。”
“那又如何證明是薄牧巖的心臟?”容棲陽看向良歌的眼神仿佛在審視叛徒。
良歌沒說話,既然是黑市,又哪里能查到來源呢。
這個問題容恩回答不了正確答案,但是又沒找到最接近的回答。
來到容棲陽面前,彎下腰平視對方的雙眼,粉唇一張一合,“也就是幾年前的事情,您親自挖的心臟,是不是我大哥的,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嗎?”
一語震驚眾人!
“什么,大哥的心臟是容棲陽挖的?”薄牧陽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一顆心擰得死死的,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就連薄牧川也是沒料到,眼疾手快起身扶住受不了事實快要暈過去的薄父薄母。
方老爺氣息不穩,方程連忙讓老管家拿出藥丸,倒出一顆給方老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