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狠狠瞪薄牧陽一眼,“你少諷刺我,筆記本藏得隱蔽,除了薄牧巖本人其他人沒接觸過,八成是他干了什么見不得的事情自己撕了。”
“你敢在薄家侮辱我大哥,今晚是不想走了是嗎?”薄牧陽目光驟冷。
良歌雙腿交疊,語氣冷了不止一度,“坐下喝你的酒,否則出去呆著!”
話是對向晚說的。
語氣可以說得上是惡劣,但是容棲陽面無表情,沒有一點兒袒護向晚的意思。
“胳膊肘往外拐!”向晚氣呼呼坐下。
見身旁的容恩在思考事情,薄牧川伸出手,“牧陽,筆記本給我看看。”
薄牧陽乖乖遞過來。
方老爺子哭夠了眼睛還是紅紅的,“所以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場的似乎都沒有可能知道。
這時候沉默許久的容恩忽然站起身,目光落在容棲陽身上,“容先生還真是沉得住氣,這個天大的誤會在場的只有你我知道,是你親自來說,還是我來替我大哥辯解?”
“不是說棲陽出差了嗎?”方老爺子聽得很仔細,“恩恩丫頭,你又怎么會知道?難道當年你也在現場?”
“這些不是關鍵,我待會會說明,”容恩眼神死死盯在容棲陽身上,清澈的眼眸里是果斷和肯定,不容許他逃避。
薄牧川自顧自的翻閱筆記本。
容棲陽表情終于松動,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辯解?好一個辯解!”
陡然間氣勢駭人。
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的畫面,刺疼容棲陽的眼睛和心臟,比硬生生剜掉一團肉還要鉆進刺骨的疼。
容棲陽眼眸里恨意滔天,男人的話一字一字砸在眾人耳邊——
“我把他當兄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卻趁人之危欺負我妻子!我趕回來時就看見恩恩暈倒在地,而他將我妻子壓在床上正在脫她衣服。我親眼所見,還需要辯解?!”
要殺人一般的氣勢,就連向晚和良歌跟他相處多年,也從沒有見過他這樣模樣。
“絕對不可能!”
薄父薄母和薄牧陽異口同聲。
薄牧陽性子急第一個站出來沖到容棲陽面前表示不服,“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大哥品行端正,剛正不阿,極其有原則,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別仗著自己年紀就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大哥不是你能玷污的,污蔑國家英烈可是犯法的!”
“就是!”薄母起身沉聲附和,柳眉垂下很是不悅,“我大兒子是去世了,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
容恩冷笑不語。
薄牧川眼皮垂下,骨節分明的手依舊在翻筆記本,對容棲陽說的內容不是很感興趣。
方程和良歌復雜的視線無意間碰到,沒有揣測,各自移開,心里不約而同的在揣測,所以,這就是他老人家一直針對薄家的原因嗎?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薄家大兒子我見過,為人不錯是。”方老爺子想了想后猶豫著開口,“棲陽,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容棲陽激動的心情在幾個人說話間已經平復好,語氣冷漠,“義父,真相如此。”
薄父薄母和薄牧陽臉色難看。
聽到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向晚并沒有多少痛苦和傷心,悠然地喝一口香檳。
“容恩,你不是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嗎,你說說看,我看看你能給你大哥洗多白。”
容恩摩挲左手上的婚戒,這一次她并沒有站起身,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來楚先生描述出來的那個畫面……
平靜地述說:
“對方企圖綁架容太太威脅容先生,大哥擊退了對方,期間向晚聞到乙醚氣體暈倒,容太太受驚暈倒,大哥將人抱到床上解開衣服,是打算做心肺復蘇救命。而這時候你匆匆趕回來,不停解釋,二話不說就把我大哥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