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說明他今晚要頂著被刺殺的風險暴露身份,以夜氓幫幫主的身份出席。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容恩是夜氓幫上任幫主的干女兒,他們倆是干兄妹。出席,天經地義。
薄牧川似乎沒有理由拒絕,幽暗深邃的目光和良歌對視、揣測。
……
賓客絡繹不絕。
當看見薄牧川親自領著良歌進來時,所有賓客起先滿不在意,以為只是一個富家少爺罷了。
卻在看見良歌手上那枚指戒時大跌眼鏡,夜氓幫的標志,夜氓幫在任幫主竟然親自出席了!
“妖冶的像個妖孽,變了個人似的。”人群里的鐘可兒嘀咕一句,良歌說起來還是她的大學老師呢。
身旁的魚琛面色不變,“本性如此,他今天能以幫主的身份出席,至少說明他今天不會搞事情。”
薄母才不管什么幫主不幫主的,頓時想起來大半年前的場景,氣得當即沖上去。
“媽,媽你冷靜點!”薄牧陽及時攔住母親安慰,“穩住,注意儀態,今天來的可都是大人物。”
“穩住個屁!”薄母根本穩不住,這種情況下顧及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當初要不是他們夜氓幫動手,我們家和薄氏根本不會吃那么多的事情!他今天竟然還敢過來,頭給他打破!”
沖過去就要打人。
“媽!”薄牧陽用力攔住人,周圍已經有賓客發現端倪朝這邊看過來,趕緊拉著薄母走向人少的地方。
薄父見狀趕緊過來,“婉央,別鬧。”
“我沒用鬧!”薄母氣得不輕摔了薄牧陽,手指良歌的方向,“把他給我趕出去,你們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別忘了當初婚禮上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是我們的仇人!”
要不是大喜的日子見不得血,她一定會找人把他狠狠打一頓。
薄父又怎么會不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是墨墨的唯一監護人,我們想要的東西在他手上,你確定要和他鬧僵?”
薄母愣住,她想要的是什么?
要墨墨的撫養權。
一下子蔫了,她做夢都想把墨墨的撫養權爭取過來,甚至想過直接去B國爭取,如今人來了不是正好嗎?
“對了,墨墨呢?”薄牧陽環視一圈發現不對勁,“良歌沒有請帖就來了,估計是那小子通風報信的,怎么人來了他還不下來?”
提到乖孫子薄母好憂愁,“肯定會下來的,你們說,待會墨墨見到良歌了,當著眾人的面喊良歌爹地,怎么辦?”
那是把薄家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啊,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同時要是墨墨再喊容恩叫媽咪,不就是在婚禮上直接承認了這是容恩和良歌的孩子,讓身為新郎的牧川怎么辦?
到時候還會毀了墨墨的名聲,再往后回歸薄家認祖歸宗都會受人垢污。
“沒事沒事。”薄牧陽擺擺手,“估計他在恩恩的梳妝室里呢,我帶他小子出去玩,只要不露面就不會出事,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哎。”薄母弱弱反駁,“我還想在今天趁機公布你和墨墨的關系呢。”
“這個不急。”薄牧陽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