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睡到現在才發現,剛才好像有道閃光燈,估計也是賊拍的。
一個賊為什么要拍她照片?難道這人不僅想劫財,還垂涎她的美貌?想要劫色?
慘了!
這個恐怖的認識讓容恩后背直發涼,一下子睡意全無,眼珠不安地亂動,被子里的手稍稍抓住枕頭。
察覺到賊在慢慢靠近,容恩嚇得坐起身,不敢睜開眼睛,拿起枕頭胡亂揮動。
一陣魂飛魄散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走開!走開啊!不準過來!阿雪,阿雪你快來!家里有賊,有色狼!你別過來,走開啊!嗚嗚嗚嗚——”
那人立馬后退幾步。
“砰!”的一身外面的海貝破門而入,沖進來護在床前,沖著來人狂叫,“汪汪汪汪汪!”
“賊?有賊?在哪?賊在哪兒?”隔壁屋的洛雪一手防狼棒,一手加濕器,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跑進來,“賊給老娘滾出來!”
海貝叫著叫著不叫了,周圍一片安靜,顯得特別的詭異。
喊破嗓子的容恩拿枕頭擋住自己,嚇得半死,“貝貝?貝貝你沒事吧?怎么不說話?貝貝?”
被賊打死了?
“我——”那人開口要說話。
洛雪聽到動靜立即沖過去,甩起手上的加濕器狠狠砸過去,“總算逮到你了,你賠我貝貝!”
“砰!”
加濕器重重砸地上的聲音傳來,滾動幾圈后停下來,有熱水從里面冒出來。
慘了。
沒砸到。
這賊還是個高手!
“鬧夠了?”男人磁性嗓音透著濃濃的不悅和無奈。
神經高度緊張的兩個人嚇一跳,小心翼翼睜開眼睛一看,又是一小聲不可置信的尖叫。
“!怎么是你?”
薄牧川抬起皮鞋避開流過來的熱水,心情有點復雜,“你還想是誰?”
容恩整個人如獲新生松了口氣,倒在被子上大口喘氣,“嚇死我了,還好是你!”
這個賊她很滿意。
是她想要的。
怪不得海貝突然不叫了,原來是認出了薄牧川。
“嗷嗚~”海貝抬起前爪趴在容恩旁邊,吐著粉粉舌頭邀功。
“擦!”杵在一旁的洛雪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暴脾氣上身,氣得將防狼棒狠狠砸地上。
“我說薄牧川,你家豪宅是睡不了你這尊大佛嗎?大晚上破門而入,你是神經有病沒吃藥?還是想搞副業賺點外快?”
受薄牧陽熏陶,罵人保證不帶半個臟字,還能罵得體面又舒服。
薄牧川這輩子頭一次被人這么罵,偏偏這事錯在他,他不占理。
黑眸凌厲薄涼,有幾分心虛的閃躲,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我見我老婆,你有意見?”
“我當然——”洛雪抬手指他。
“沒意見!”容恩猛地坐起身打斷洛雪的話,眉眼彎彎像盛開的花兒,“老公見老婆,天經地義嘛!
薄牧川面不改色,就是耳根微紅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洛雪手轉而指向床上的容恩,她算是看明白了,“見色忘友啊你,我不管你了,你和他去過沒羞沒羞的生活吧!”
容恩囧:“……”
洛雪撿起地上的防狼棒后加濕器,起身時熱水耍了薄牧川一褲子。
甩甩加濕器有水漏出來,險些燙到手。
“東西壞了,你得賠錢。薄氏如今不比從前不一定賠得起,今晚你別想離開,明天讓人拿錢來贖人!”
就是這么仗義。
為了成全姐妹,她真是厚著老臉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說完轉身離開,臨走時遞給容恩一個仿佛再說不用謝我的眼神,“海貝,我們走!”
一人一狗甩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