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容恩非常同意,“我知道原諒很難,我不急,我會好好彌補我犯下的錯誤的。”
對不起三個字的確沒用。
實際行為最靠譜。
薄牧川盯著她看了兩秒,眸光趨于平靜,收了情緒繼續辦公。那眼神就像在問她,怎么補償?
容恩攥緊小手想了想,“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讓薄氏回歸正軌,而這需要相當一大筆錢,我沒有錢……”
她很窮。
她想來不愛存錢,花錢大手大腳,良歌和爸爸又被她拉黑了,他們打過來的錢她也沒接收。
如今的生活基本靠方程和爺爺,住的房子都是方程名下的房產。
唯一值錢的就是GEN了。
三個星期前她將媽媽的遺書拍給了良歌,第二天收到了他寄過的股份轉讓書。
管理公司她是不會。
但薄牧川會!
生怕又說錯話惹他不高興,容恩特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開口:“我已經好久沒理B國那邊了,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和他們基本上斷絕了聯系!
偏偏薄家一家都以為他們是一伙的。
薄牧川認真辦公。
雖然沒有反應,好歹也沒有生氣,那就再接再勵,容恩繼續說:
“既然GEN是吸取薄氏血液成長起來的,那么現在作為我的彌補,用GEN來救助薄氏,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嗎?何況GEN屬于我的婚后財產,夫妻共有,我的就是你的。”
特別喜歡最后一句。
這一個月來薄母強烈要求他們離婚,薄牧川沒有同意,這一點容恩很是欣慰。
得到若是薄牧川一記冷笑,“你虛情假意留下來,又送吃的,又送公司,是擔心薄氏死灰復燃,想親眼看著它覆滅?”
容恩一震,亂了呼吸,他就是這樣想她的嗎?把她想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被我說中,沒話反駁了?”
誠然,壓抑了一個多月的情緒,在看到她因為他的話而難過時,他有幾分報復的快感。
容恩左手摳緊右手掌心,克制住自己不生氣不要激動,“我沒有,你別這樣說我,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這一切都不是我真正的意愿,我想——”
話沒說完被薄牧川打斷,“所以送公司也不是你的真正意愿,是容棲陽謀劃的另一個打擊薄氏的手段,對嗎?”
容恩震驚,剩下的話被打回肚子里,眼眶發紅熱熱的,“你為什要曲解我的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
她眼角有晶瑩的淚花在閃爍,刺得薄牧川眉頭皺起,“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逐客令。
“一個月沒見到你,我好想你,你再讓我待會兒……”軟軟的聲音柔柔甜甜的。
薄牧川一顆心習慣性發軟發燙,沒再說話。這是默認了?
容恩捂嘴竊喜,小身子一點點往男人身邊挪,“那你今晚回家嗎?家里還有雞湯的,我晚上熱好了給你送過去,我燉了好久的呢。”
“這輩子別來薄家,我媽沒第二條命給你折騰!”薄牧川難得一次心直口快,說完有點后悔。
宛如一把刀直直插進容恩心臟里,這也是他們自己的一道坎。
苦笑著解釋,“良歌那些話都是胡說的,氣到了伯母,我很抱歉!
薄母從醫院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受不了任何刺激,而最大的刺激就是容恩本身。
看見她,薄母忍不住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