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歌一點點擦掉容恩的血,無情的嘴角因此而帶上溫潤的笑容,配上懷里的新娘,遠遠看去是一副悲傷結(jié)局的傷心童話。
戲,自然是要演到底。
“瞞了你們這么久我心里實在愧疚,索性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良歌撩開容恩臉上的長發(fā)。
溫潤而薄情的聲音響起。
“恩恩最愛的男人是我,此次回國委身于薄牧川全是逢場作戲,是為了搜集你們薄家謀害容家的證據(jù)。”
信息量太大。
太過驚悚。
“不可能的!”薄母從保鏢手里掙脫出來癱坐在地上,沒想到自己騙得如此徹徹底底。
腦海里瞬間響起之前的許多細節(jié),在激動的情緒的支配下,串聯(lián)成一個錯誤的猜想。
“所以當(dāng)初容恩執(zhí)意要去B國留學(xué),也是你們事先說好的?以及的失聯(lián)和養(yǎng)病都是你們故意捏造出來的?”
血漬被擦拭干凈,鮮血的腥甜味道沒有散去,良歌脫下外套裹住容恩小小的身體。
“義父和容先生是摯友,給容家查清.真相義不容辭,這一點我和恩恩在來年前就達成了共識。”
話說得委婉。
間接肯定了薄母的話。
“你在故意挑撥!”方程不顧被槍打死的風(fēng)險,費力掙脫開保鏢沖上前。
良歌打橫抱起容恩往外走,讓方程撲了空,人很快再次被保鏢控制住。
“你的謊言未免太過勉強。”沉默許久的薄父鎮(zhèn)定開口,“恩恩是什么性子我們一家最為清楚。”
他不相信剛才良歌所說的。
即使面色凝重,接二連三的打擊并沒有影響他的思維判斷能力,恩恩這幾個月的表現(xiàn)不似良歌的描述。
良歌不為所動繼續(xù)離開。
薄母捂住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轉(zhuǎn)身問向遠去的人,“那容恩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遠去的步伐先是一頓接著停下。
良歌低頭凝視懷里臉色蒼白的容恩,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您覺得呢?”
大步流星離開。
“容恩——!”薄母嘶吼。
“良歌——!”方程低吼。
一場僵局。
一地凌亂不堪。
望著良歌抱著容恩遠去的身影直至消失,老爺無力地閉上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眼睛,悵然若失嘆口長長的氣,“我越來越不懂你了。”
曾經(jīng)的棲陽不是這樣的。
是時間模糊了記憶?
還是故人轉(zhuǎn)變了性格?
……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加長版防彈林肯在高速上疾馳,天氣轉(zhuǎn)眼間陰沉下來,預(yù)示著一場貴如油的春雨即將到來。
“先生,幫里的飛機已經(jīng)到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轉(zhuǎn)頭對隔板里面的人恭恭敬敬匯報。
“加速。”
“是。”
一道隔板隔開了一個世界。
車廂里有沙發(fā)有酒,各種家具一應(yīng)俱全。車窗上面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水珠,預(yù)示著車廂里面的溫度很高。
良歌穿著襯衫坐在椅子上,懷里抱著還沒有蘇醒的容恩,垂眸之間盡是柔情和貪戀。
時間太匆忙,染了血的婚紗還沒有來得及換,即便如此,她看起來也是如此美麗。
不知道這樣看了懷里人多久,心越發(fā)變得柔軟,良歌撫摸容恩溫涼的小臉,“對不起,我昨晚上做了一件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