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停下沉重的步伐,菲薄的嘴角是一抹苦澀又自嘲的失望笑容,“你是我的命,薄氏是薄家的命。先有薄家,后有我!
他原諒不了。
也沒資格去原諒她。
松開容恩抱得緊緊的手,薄牧川大步流星離開,孤寂而又倉皇的背影是濃濃的絕望和悲痛。
“薄牧川!”
容恩哭著跟上去,拖地婚紗太麻煩使得她沒走幾步就狠狠摔了一跤,“!”
離去的人頭也沒回。
“容恩!”方程趕緊上前扶人,她肚子里可還有一個孩子呢。
薄父薄母望著遠去的兒子,再看摔倒在地的兒媳婦,兩個人疆在原地不動,心情無比復雜。
“恩恩有沒有摔疼了?”方老爺推動輪椅過去。
好在婚紗很厚沒有摔疼,等到容恩在方程的幫助下抬起頭時,禮堂里面已經沒有了薄牧川和特警的身影。
望塵莫及。
被崴到的腳踝火辣辣的疼,容恩狠狠拍打自己沒用的雙腿,不受控制的淚流滿臉,心里面后悔莫及,“怎么辦,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啊啊嗚嗚嗚嗚嗚——”
禮堂里只剩下悲痛的哭聲。
剛才還是所有人羨慕的世紀婚禮,轉眼家就成了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
方程抓住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容恩的胳膊,“你先起來,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恩恩,別哭了,爺爺給你想辦法解決。”方老爺心疼得要死。
容恩軟踏踏的坐在地上,精致的妝容哭花,捂住臉埋首在腿間,“他生氣了,他不會原諒我的,不要我了,嗚嗚嗚嗚……”
她犯下了滔天大錯,這一次薄牧川不會哄她了。
短信接收的聲音響起。
薄母打開手機點進去看看,帶有顫音地讀出信息內容,“初步檢測病患已有七十七名,薄氏上下幾萬人均要被隔離。另外由于信息嚴重被泄露,薄氏眨眼間損失了幾個幾千億的大合作,業內名聲大跌,即將面臨一千多億的違約罰款……”
手機從手里掉落砸在地上。
薄父無奈地嘆口氣。
薄母不顧方程的阻攔,怒氣沖沖上前一把拽住容恩,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啪!”
“薄家將你養大成人,你就是這樣對待薄家的?容恩,你的良心呢?你個白眼狼!”
這一巴掌太過用力,以至于容恩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地上,牙齒劃破口腔內壁滿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方程趕緊拉開瘋子似的薄母,扶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容恩,撥開她臉上凌亂的長發,“是不是很疼?有沒有傷到哪里?”
容恩呆滯地看著天花板,上面是雕刻出來的玫瑰花,一朵接一朵,構成了一片美妙絕倫的花海。
“噗!”一小口血吐出來后容恩雙眼無力閉上,一看人已經暈了過去。
“容恩?容恩?”縱使方程怎么喊都沒有反應。
薄母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起來,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給我醒過來!”
“混賬東西!”方老爺掄起拐杖狠狠打在薄母腿上,“要是沒容家那一半的資產,你們薄家十幾年前就倒閉了,你們薄家沒資格動她!”
“砰!”
禮堂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毫不客氣地打開,一群黑衣保鏢迅速上前圍住幾人。
良歌來到幾人面前摘下臉上的墨鏡,“既然薄家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人,我便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