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聽到阿衡說薄牧川回國了,當即從薄家趕了過來,身上的淺粉色居家服都沒來得及換。
急忙趕過來,阿衡卻說薄牧川在里面有事情,她在外面等了十分鐘左右人終于出來了。
一張不染鉛華的素顏在陽光下光澤水潤透亮,牛奶皮白皙得發光。
披散開來的一頭長發順直纖細,隨著奔跑的動作而隨風飛舞。單是看著,薄牧川就能夠想象出屬于她的發香。
“薄牧川!”容恩跑過來撲進薄牧川懷里,鉆進敞開的外套里面。
雙臂緊緊抱住他精瘦的腰,委屈巴巴地埋首在他堅實有力的胸膛上,“我好想你啊!”
前所未有的想念。
在這九天里思念一天天在發酵,她沒睡幾個好覺,好幾次都是從夢中嚇醒,伸手一摸流了一臉的眼淚。
熟悉的聲音和體溫讓薄牧川心頭悸動,下意識地反手抱住懷里小小軟軟的人兒。
這一抱帶給容恩的安全感瞬間爆棚,被寵愛的感覺真好,憋了九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握緊粉拳砸在薄牧川胸口上,“你干什么去了?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說著說著滾燙的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我還以為你逃婚去了,不要我了呢,你個大壞蛋,嗚嗚嗚——”
伯母啊最聽不得容恩的哭聲。
一聽到就心軟。
心發慌。
只要她一哭,再大的錯事他都能原諒她,只是這一次的事情沖擊力太大。
他在澤西那里借酒澆愁了九個晚上,都沒能將印在腦海里的那幾張照片給消化掉。
這一哭就是十幾分鐘過去。
哭得心里舒坦了,罵得心里痛快了,容恩抹掉眼淚,盯著紅腫的眼睛抬頭仰望一直沉默不言的薄牧川。
她能感覺到他的擁抱和體溫,卻感覺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溫情,緊繃的下頜線表明他正在壓抑什么。
“我感覺你怪怪的,為什么繃著臉不跟我說話?你到底怎么了?九天前為什么離開?為什么要摔我手機?”
薄牧川沒有接話。
容恩倔強的脾氣上來,他不說話,她就一直抱著他,將眼淚和鼻涕擦在他衣服上,攔住他的路不給他走。
四目相對看了幾分鐘。
薄牧川僵硬的表情終于出現幾分松動,即使說出口的只有三個字,“想知道?”
終于得到回應的容恩小雞啄米般直點頭,“想,想你,更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手機給我。”
容恩什么都沒有多問,把新手機解開指紋鎖,乖乖遞到遞給薄牧川,“喏。”
薄牧川清輕車熟路地點進相冊,十幾個小相冊看下來變了臉色,“沒有?”
“沒有什么?”
興許是換了相冊的名稱,或者是發現照片被她看見,把照片轉移到了其他相冊里。
薄牧川花費十幾分鐘一一查看了所有相冊,并沒有看到當天看到的照片。
冷哼一聲,“刪掉了?”
“刪掉了什么?”容恩茫然臉,“你到底在說什么?能不能給我點提示?你知道我一向反應遲鈍找不準方向,你不說的話我很難想起來你說的到底是哪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