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一句話問到重點,這也說明她現在很是清醒,清醒到清醒且痛苦的明白自己這兩年都被騙了。
抹掉眼淚,“爸,您怎么說?”
容棲陽扔掉手里帶血的手帕,混沌的眼睛里四分晦澀,六分相顧無言的無奈和惆悵。
——“恩恩也你聽到了,全世界只有司爾的R組織能夠救你,我不可能放棄這份希望,不管司爾提出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可那是我大哥啊,當初從車禍里救下我的大哥。其他條件都可以,為什么非要允許司爾冒充大哥來欺騙我呢?”
——“這兩年里和薄牧巖的相處你不開心嗎?當初要不是你看到司爾冒充的薄牧巖,身體方面已經出現不正常的你,會同意在異國他鄉配合進行治療嗎?”
“不會。”來自容恩肯定的回答。
是個人基本都不會。
當初薄牧川被爸爸限制入境,她在人生地不熟的B國孤立無援。要不是“大哥”及時出現和她相認,哪怕有良歌幫忙,她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冷靜下來接受治療。
——“所以說,恩恩,這份合作存在欺騙性不假,但是對當時的你沒有任何壞處。只要你能健康活下來,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冠冕堂皇!”薄牧川冷笑,姜還是老的辣,說的好像全心全意在為恩恩考慮似的。
良歌冷哼,“事實如此你偏不信。司爾有多狡詐,當年若不是為了救恩恩,義父不會冒著風險和司爾合作。”
與虎謀皮說的就是司爾這種人。
就說今天的視頻和音頻,誰知道當初司爾來和他談合作時,竟然卑鄙的偷偷錄了音。時隔兩年,用錄音在他們最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重重給了他們一擊。
容恩雙手將被眼淚浸濕的凌亂頭發別到耳后,眼眶紅腫掛有淚痕,小鼻子紅紅的呼吸不暢。
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您做什么都是在為我好。可是您知道嗎,在出國之前我收到了大哥發過來的郵件,讓我去B國找他。“
“我當時好開心啊,我的大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去找到大哥,只要找到大哥,當年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那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薄牧川在一起了。”
“我特地和薄家解除了關系,滿心歡喜地跑過去B國,結果一去就被誣陷販毒抓緊警局。您說這么做是為了保護我,我相信您了。”
“之后我見到了的大哥,相信了大哥嘴里吐出來的真相,薄容兩家仇恨的熏陶讓我悲憤交加,和薄牧川分手,難過了一年半,對于薄容兩家的恩怨傻乎乎相信了兩年。”
“你們讓我回國去薄家尋找指證薄家謀害容家的證據,我信了,差一點和薄牧川鬧不和。米諾那件事情,要不是我及時反應過來,差點釀成大錯……”
就是監.聽器那件事情。
說到這里容恩深深地吐口氣,“我全心全意相信你們,到頭來你們告訴我那不是我的大哥,是司爾假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們真是好笑啊,對,你們都是為我好,我不怪你們,是我不懂事,是我傻,是我愚不可及,活該我該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