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點因為薄牧川的話而被再次拉回到容棲陽身上,容棲陽臉色稍顯蒼白,表現得格外沉著冷靜,淡淡吐出四個字。
——“胡說八道!”
相比于剛才談及關于容恩和薄家事情的態度,此刻他的語氣透著老人該有的清淡平靜。
良歌沉默不言。
當年的合作是司爾直接和義父面談,具體有什么條件他并不是很清楚。不過看義父坦然自若,應該是沒有什么事情。
薄牧川拿過容恩手里被捏得皺巴巴的照片放回褲袋,不是很雅觀的動作,偏偏他做出來讓人賞心悅目。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您心里最為清楚,何必要我把話說破?”
若真說直接指證司爾一事的證據,除了這兩張照片之外他什么實物都沒有。
若不是突然出了昨晚上一事,他也不會急于用這么一點兒證據來將這件事情說開。
顯然容棲陽早就猜到了的這一點,所以在看到照片后就不急不躁的否認。只要一直否認就奈何不了什么,反正他又沒有證據。
見容棲陽和良歌都不說話,容恩一顆心咯噔下沉幾分,拉住薄牧川衣袖。
“司爾沒有冒充大哥,在你眼里他們是一個人,其實不是的。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大哥在R組織工作,有一段時間他冒充過司爾,可能正好是那時候被澤西拍到了。"
“傻恩恩。“薄牧川揉揉眼前人的小腦袋,好無奈自己的小嬌妻總是胳膊肘向外拐。
“恩恩,我不會騙你。你不得不接受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大哥多年前就已經犧牲戰場。薄家沒有那么好糊弄,如果大哥還在世,薄家肯定會找到人的。司爾用那張具有迷惑性的臉和你父親以及良歌達成了合作,冒充大哥接近你,蠱惑你,挑起你對薄家的恨意。“
這些話從恩恩回國那天他就憋著沒說,憋了好久,今天終于說出來,心里特別舒坦。
容恩仔細回憶兩年里的點點滴滴,愣了幾秒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被一股單薄的傷感侵襲。
僵硬地搖頭不信,眼里蒙上一層傷感,“你不要胡說啊,大哥還活著,大哥真的還活著,還活著……”
“恩恩,清醒點,你心里清楚我在說什么。事實要不是這樣,我犯不著說出話來傷你的心。”
容恩捂住耳朵不去聽,一個清晰的意識在腦海里蹦來蹦去:大哥還活著,薄牧川說的所有事情就都不成立。
“我敢發誓大哥還活著!“她很用力地說:“薄牧川,這個話題就此跳過不要再提了,我不喜歡。”
薄牧川拉下容恩擋住耳朵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想要留下孩子,這件事情必須在今天就弄清楚。”
“這二者又有什么關系?”
“你父親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你被他洗腦,你得試著看清他的真實面目,知道他對你做的各種事情,別再受他蠱惑,被他利用。”
“薄牧川,你話未免說得太難聽!”良歌長這么大就沒聽過誰這樣說過義父,“僅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