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是夜氓幫的人,只要沒有留下證明是薄牧川做的,夜氓幫就奈何不了薄牧川。
所以他并沒有想引爆爆炸裝置同歸于盡,也沒有想要攔下薄牧川打一架。
他只是想盡可能的留下容恩,拖延時間,讓藥劑在容恩體內(nèi)盡快充分發(fā)揮藥效打掉孩子……
那么就算他們倆死在了薄牧川手里,回不去夜氓幫,任務也算完成了。
“你小心點。“容恩靠在墻壁上大口喘氣,突然間后悔剛才說的話。
“我在夜氓幫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爸爸能讓他和龐琳一起來辦事,說明他的身手不差。”
“婆婆媽媽什么啊,要打就打,你男人為你打架你在這里瞎幾把墨跡什么!”龐琳的暴脾氣啊氣得爆粗口。
她明白男醫(yī)生的目的所在,兩個人的目的捆綁在一起,她自然要跟著配合。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已經(jīng)打起來,薄牧川出招精準,對方開始只是防守。
在被薄牧川逼到一定地步后,男醫(yī)生開始主動出擊,兩個人打得越發(fā)激烈。
容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薄牧川看上去穩(wěn)重,實際上伸手如此厲害,根本不想每天坐在辦公室的人。
“你覺得誰能贏?”龐琳擔心容恩反應過來要去醫(yī)院的事情,一個勁地試圖跟容恩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容恩一心撲在兩個人的打斗上面,沒有閑工夫搭理龐琳,一句話都沒有回復。
直到容恩視線模糊到看不清楚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其中到底哪個是薄牧川,哪個是男醫(yī)生。
緊隨起來的是一種類似于大姨媽來臨時的小腹墜落感,容恩恍然間想起來藥劑的事情,“完了,我怎么給忘了!”
突然就聞到空氣中多了一股,濃烈到讓人覺得惡心的血腥味。
低頭一看,就看見淺粉色的睡褲被鮮血染紅,而顏色最深的地上是大腿內(nèi)側(cè)。
伸手一摸血黏糊昏暗,喉嚨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不,我不要,不能……”
第一反應是流產(chǎn)。
“豆芽菜!”容恩驚悚地捂住嘴巴,鮮紅而帶點發(fā)暗的顏色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嚇得身體發(fā)顫,情緒激動到無法抑制,“薄牧川,快帶我去醫(yī)院……”
薄牧川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見容恩下身的慘不忍睹,漆黑無比的瞳孔驟縮,向來穩(wěn)重冷靜的他慌亂到手足無措。
男醫(yī)生見狀便知道孩子已經(jīng)沒了,心里松了口氣,沒有趁薄牧川轉(zhuǎn)身的功夫偷襲。
急中偏偏容易導致失誤,容恩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眼前一黑暈倒下去。
“恩恩!”薄牧川及時抱住容恩沒讓人落在地上,看一看懷里人已經(jīng)沒有意識。
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容恩往外跑。
男醫(yī)生迅速來到暗格處,手指摁在暗格里紅色感嘆號上面,“薄牧川,你敢?guī)x開,我立馬炸了這里!”
做戲要做全套的。
“你盡管炸!”薄牧川冰冷沒有溫度的視線一掃而過男醫(yī)生的臉,高大的身影下一秒消失在密室里。
空氣再次恢復安靜,只剩下濃烈的血腥味在肆意彌漫,與狼狽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