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你在B國難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告訴我們?”薄母優(yōu)雅地喝口湯,使用激將法協(xié)助薄父。
薄牧川慢條斯理地用餐。
恩恩回國兩個月有余,爸媽開始懷疑了很正常。
畢竟這丫頭笨得很,她身上破綻他幫忙處理了不少,但他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兩年里兩個人幾乎沒有聯(lián)系,這時候他也不好開口。
要是開口只能胡編亂造,是不可能逃脫得了這兩位精明人的眼睛。
容恩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這一次沒有逃避,“事情是這樣的——”
上一次被問過之后她就料到會有下一次,所以提前想好了一套說辭。
“在B國,有次我一個人出去被幾個小混混纏上了。最后被一個男人救了,他們打斗的過程中我有看到他胳膊上的紋身。事后我去查了下,原來那是夜氓幫的圖案。”
“之后一次,我在教堂里偶遇上一位坐輪椅的老人。讓我想起了方爺爺,我便上去和老人家聊了一會兒,相聊甚歡。”
“接連有好幾個周末我都會從學(xué)校偷偷跑去教堂,久而久之兩個人就熟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夜氓幫的幫主。”
“再然后我了解到夜氓幫并不是惡性黑幫,而是一個資本集團,便加入了夜氓幫。”
這是容恩結(jié)合她在學(xué)校里替身的經(jīng)歷改編的,這些事情在B國的確真實發(fā)生過,不過她調(diào)換了里面的情節(jié)。
比如說她的替身的確是被小混混纏住了,還被一名夜氓幫成員救下,但是那不是純粹的小混混,是想綁架她的人,被良歌發(fā)現(xiàn)后派人去解決的。
至于那個老人……
她在半年前的某段時間特別想念薄牧川,特別煩躁。
于是就背著爸爸和良歌偷偷跑出去,偶然闖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教堂里。
教堂里說不上大,里面只有一個坐輪椅的老人在專心禱告,她隨意找了位置個坐下,在那里發(fā)了一下午的呆。
如此一來去了五六次,期間和老人聊過幾句話,老人也是黎城市的人,姓楚,不肯說姓名,她便一直喊他楚先生。
楚先生神經(jīng)有點不正常,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奇怪的是她卻一點兒都不反感,跟楚先生相處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薄牧川細(xì)嚼慢咽,知道容恩話里有很大說謊的成分存在,不恩恩去找容棲陽,完全是容棲陽在主動接觸恩恩……
薄父薄母對視一眼。
薄母對此半信半疑,“胡說八道吧你,堂堂一個夜氓幫幫主,能讓你輕易接觸到?”
“為什么不能?”容恩拿起柳橙汁優(yōu)雅喝一口,“夜氓幫在B國地位極高,受人民尊敬,在教堂里看見幫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點是事實。
薄父行不物色看不出信還是不信,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提出了另一個話題,“恩恩,當(dāng)初你到了B國后為什么音訊全無,和我們斷絕聯(lián)系?”
真的是音訊全無。
容恩被問住,心跳加速,兩排長長的睫毛略大不安地掃過下眼瞼,“因為……因為我剛下機場就被警察帶走,送進了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