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肚子里的孩子薄母啞口無言,容恩可以餓,她的孫子的確不能餓到,不悅地瞪一眼容恩。
視線繼而落到一旁的牧川身上,滿是關切,“牧川,我燉了湯正要帶去醫院看你呢,你怎么不在醫院多住一會兒?就因為容恩要回來吃飯?”
容恩不理會薄母,嗅到了空氣中食物的香氣,李阿姨好像做了她愛吃的菜。
“您別擔心,我沒事。”薄牧川語調平緩穩重,和幾個小時前推門進來時的臉色相比只是蒼白了一些,一雙黑眸里并沒有多少異樣情緒。
沒有怨恨。
沒有不服氣。
畢竟涉黑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存在連累薄家的風險,觸犯了薄家家法。
父親恩怨分明,依據家法責罰他是理所應當,沒什么好抱怨的。一碼歸一碼,這并不會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在沙發上沉穩坐著的薄父站起身,“走,一起去吃飯。”
餐廳。
一段飯吃得并不是很愉快。
這一次薄母安安靜靜吃飯沒有故意找茬,倒是平時話不多的薄父在吃到一半后問了一個問題。
“恩恩,你現在的戶口是獨立成戶,還是在良歌家的戶口本上。”
兩年前容恩和薄家脫離關系,也就是和薄牧川解除了監護人與被監護的關系,獨立成了一個戶籍,不知道到了B國后有沒有更改。
“前者。”容恩言簡意賅回答。
右手不疼但是包成了粽子,不方便吃飯,她又倔強的不想要薄牧川喂她吃,于是用左手夾了好多愛吃的菜,再用勺子吃飯,但是……
還是好費勁。
遭到對面薄母的不屑,“當初搞出那么大的動靜,原來是一個沒有法律關系的掛名夜氓幫千金。人家哪天不高興了,隨時可以把你踢出夜氓幫!”
“這就不用您操心了。”容恩沒心思和薄母吵什么,那可是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親爸爸,怎么可能不要她呢。
她現在肚子餓著呢,努力和碗里的飯菜做斗爭,她就不信還吃不飽了。
氣得薄母專挑容恩最愛的菜吃。
一旁的薄牧川碗筷沒有動一下,戴著一雙超薄透明手套在認真剝蝦。
最近容恩特別喜歡吃蝦和螃蟹之類帶殼的海鮮,到了一頓不吃就難受的程度。
雖然醫生有囑咐他們倆個傷患最近要吃點清淡的,盡量不要吃油膩的葷腥,對此容恩豪言萬丈地說——
從明天開始!
薄母看在眼里心情更加不悅。
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成了別的女人的仆人不說,還當著她的面使喚,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將一碟剝好了的蝦肉遞到容恩面前,用筷子夾起其中一塊肥美的蝦肉,沾上容恩最心愛的蘸醬遞到依舊在跟米飯做斗爭的容恩嘴邊,“恩恩,獨立成戶好。”
“方便你和容恩領結婚證是不是?”薄母一語戳破自己兒子的小心思。
容恩愣愣地抬起頭,一時間沒有明白兩個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獨立成戶和結婚之間有什么必然關系嗎?”
說著吃下香噴噴的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