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阿芽見狀從遠處急匆匆跑過來,小姐懷有身孕不能出事。
得把阿芽吸引過來才行。
“啊!”容恩裝作跌倒坐在地上,手抓住腳踝裝作崴到了腳,“來人,好疼啊!”
阿芽迅速跑過來扶住容恩,一臉關切地問:“小姐讓我看看,是不是扭到腳了?”
拉開容恩的手發現腳踝上一片正常,沒有一點兒受傷的樣子。阿芽明白過來容恩在騙她,轉身就跑。
“站住!”容恩一把拉住阿芽不給跑,“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阿芽轉過身非常為難,“小姐,原諒我不能說實話,老爺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埋在肚子里一輩子。”
“你就告訴我,薄牧川有沒有危險?”
“這個……”
“有,還是沒有?”
阿芽點下頭。
容恩二話不說原路返回。
……
看著客廳的大門,容恩深呼吸一口氣,“阿衡,你跟我一起進去,待會兒要是出事了你一定要護住薄牧川。”
喊來阿衡是為了以防萬一,還從管家那里拿來了備用鑰匙。
高高大大的阿衡一身低調黑衣站在一旁,“是。”
門被推開,悄然無聲——
事情遠遠比容恩想象的來得嚴重。
兩個人在抬腳踏進客廳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腥澀味道撲面而來縈繞在鼻周。
血腥味對于阿衡來算陌生,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來,是攻擊的狀態。
容恩沒有心思關心阿衡,目光被客廳里面的場景吸引住,瞳孔驟縮。
客廳里足足有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十個保鏢雙手背于身后成環形將薄牧川團團圍住,氣氛僵硬透著嗜血的劍拔弩張。
阿衡敵視那十個人,拳頭更硬,情況遠遠超乎他的預料。
薄牧川跪在十個人圍成的圈子中間,后背僵直,頭低得很低,雙手攥得緊緊的,白色襯衫上面添了七八道血痕。
薄父衣袖玩得高高的,右手拿著一條漆黑的軟鞭。那東西容恩認識,是執行薄家家法的軟鞭!
“啪噠!”
又是一鞭子狠狠甩在薄牧川后背上,皮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讓容恩心跳漏一拍。
軟鞭被鮮血染紅,星星點點的血沫被帶到空氣中,暈開了難聞的腥澀味道。
容恩瞠目結舌。
皮開肉綻的疼痛讓薄牧川悶哼一聲,后背更加僵直。
薄唇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全身線條僵硬緊繃,手背上青筋暴起,沒有反抗的跡象。
“你別再打了,肉都開了,你不心疼,我心疼!”薄母哭哭啼啼沖上去抱住薄牧川,“牧川,你趕緊服個軟啊。”
激烈的疼痛讓薄牧川咬緊牙關,牙齒劃破口腔內壁導致一小股血從嘴角流下,薄牧川抬起頭望向怒火中燒的薄父。
“爸,我錯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這么做。”
薄母急得快要哭了,“牧川!”
薄父拿鞭子的手在發抖,父子倆的視線在空氣對碰摩擦出火花,“好一個下次還敢!我看是你皮硬,還是鞭子硬!”
拉開薄母,提手一鞭子甩過去。
“不要——”薄母一聲驚叫。
長鞭抽打在肉體上的刺耳聲音沒有響起,取而代之的是清麗悅耳的女聲,“你憑什么打他?!”
鞭子被從容恩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