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向來雷厲風行的總裁,前幾天還是春風得意美人歸,現在一眨眼為情所傷。
作為一名優秀的總裁助理,云哲本應該順著薄牧川的意思好好安慰人一番。
但是他覺得有些話不得不說。
“總裁一直想三小姐回來,現在三小姐回來了,結果總裁不僅故意氣三小姐,還把三小姐直接趕走,太過分了吧。”
簡潔點就是自己太作。
剛才在大廳里發生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看著都覺得過分,何況是有點玻璃心的三小姐呢。
這一次是真的怎么哄都哄不好了。
“我過分?”薄牧川猩紅的雙眸脩地睜開,鋒利而帶著幾分頹廢。
醉而不昏,神智絕對清楚。
云哲被這穿透力極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點怕,費力咽了口口水。
但是,他跟了薄牧川好多年,知道對方秉性不會把他怎么樣。
于是不慌不亂地開口:
“總裁,三小姐剛剛回國沒多久,不知道多出一個二月的事情很正常。你一個堂堂薄氏總裁,難道要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
沒錯,是小孩子。
和薄牧川對比起來,三小姐就是一個純良無辜的小孩子,無論是從外形看上去看,還是年齡上。
一個二十歲,一個二十六。
有著六年的年齡差。
這思想幼稚天真,一個思想成熟穩重。如果后者不大度地包容前者,那矛盾就太多了。
“生日一事是小事,我可以不跟她計較,那剛才在大廳里她說的話怎么解釋?”薄牧川煩躁地坐起身。
她要說幫他買單。
也就是同意了他在外面玩女人不是嗎?還說什么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
呵。
矛盾已經不知不覺間升級。
由容恩忘記生日帶來的小矛盾,轉變為容恩對他的不在乎,這是一個大矛盾。
云哲好無奈,“總裁,三小姐那樣說是因為被你氣到了,以為你不要她了,所以一時才會口不擇間……”
“滾!”薄牧川粗魯地拽下領帶扔地板上?
起身下床蹬掉皮鞋,高大而不魁梧的身影透著孤寂和冷漠,赤著腳往浴室方向走。
“好吧。”云哲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勸和不了,“您喝多了,我去給您找點醒酒茶。”
說完轉身往外走。
“站住。”
薄牧川突然回頭叫住人。
云哲停下轉身,“總裁還有什么吩咐?”
薄牧川眉宇間透著深沉,雙手煩躁地抓弄漆黑而凌亂的頭發,“真的是我過分了?”
“嗯嗯!”
豈止是過分,簡直是非常過分好不好,人都被你欺負哭了。
當然,這些話云哲不敢說出來。
酒精讓人腦袋發脹發熱,容恩淚眼汪汪的模樣浮現在薄牧川眼前。
她的眼淚像灼熱的巖漿砸在他心頭,心驟然一疼,好像的確過分了。
“你把她給我喊回來。”
“啊?”云哲瞪大眼睛,“總裁,三小姐人都跑沒影了。”
薄牧川一把扯開襯衫露出性感的胸膛,邁著大長腿往浴室走,“人找不回來,你明天就不用來薄氏上班了。”
“好……”
真心覺得這應該算加班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