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也不和薄母爭辯什么,咬唇仰著臉,委屈巴巴地看著薄牧川,“腫么辦啊,伯母不同意……”
“你少給我裝委屈!”薄母狠狠瞪著容恩,火藥味十足。
薄牧川揉揉容恩順治長發,抬頭對薄母送上一句,“媽,我只是通知你一聲。”
沒有打算商量。
薄家的傳統放在那里,子女的婚事自己決定,父女有反對的權利,但是不得干涉。
“二哥真好!”容恩踮起腳在薄牧川下巴上吧唧親一口。
耀武揚威似的沖薄母笑笑,“伯母,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惡心死你!
“你一回來就搶我兒子,誰要和你做一家人?”薄母氣得臉色難看。
手捂住胸口,呼吸有點困難,“容恩,除非我死,否則你……”
“婉央!”薄父扶住薄母。
母親兩年前做了手術恩恩不知道,薄牧川松開容恩,上前關切地問:“媽,你是不是忘了吃藥?阿芽,槍口把藥拿來。”
侯在遠處的阿芽立馬去拿。
苦肉計?
容恩愣在原地,這么冷的天薄母額頭卻冒出了汗,身體似乎真不舒服,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兩人扶薄母坐下,阿芽拿來藥給薄母服下,臉色才緩和些。
容恩尷尬的站在原地,明明是熟悉至極的環境,卻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心里覺得眼前的場景好熟悉。
小時候她做錯事情氣到薄母,薄父和二哥都會護著她,氣得薄母想打人,最后被他們倆攔住……
“怎么了,是不是嚇到了?”薄牧川吻下容恩臉頰。
拉著人在沙發上坐下,捎帶解釋了一句,“媽身體不是很好。”
意識讓她不要太過分。
容恩回過神,長長吐了口氣,不,他們是仇人,不能被過往所麻痹,不能同情。
乖乖坐在一旁,雙手捧著阿芽送上來的熱飲,看似愧疚自責的垂下頭。
“伯母剛才中氣十足,精神狀態特別好,我還以為……”
這還是實話。
她在薄家生活了十三年,伯母身體一直很好,根本沒有什么大病。
聽了這話薄母更氣,臉都氣白了,“容恩,你個白眼狼!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你養大!”
薄牧川摟住容恩,大手稍加用力摁在她肩膀上,是警告她收斂一些。
容恩微笑,沒再多說。
薄父心疼自己老婆,到是作為一家之主更加應當遵守家族條例。
“你們倆談戀愛結婚我不反對,但是恩恩太小,結婚太過草率。既然你們情投意合,就先試婚一段時間。”
暫時拖一拖時間再說。
不是他不看好這對男女,他養大的孩子是什么秉性他清楚,兩個人很合適。
只是恩恩兩年前突然和薄家斷絕一切聯系,半年后又突然成了夜氓幫的千金小姐,如今又突然回國……
一切都透著怪異,說不出來的懷疑,尤其是恩恩回國后的態度,像針對。
隱約覺得其中的怪異牧川知道,卻一直不告訴他。
“好,那就試婚吧。”容恩欣然答應。
盡量避開和薄父眼神的對視,她怕響起薄父對她的好,怕自己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