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回過神來,決定最大限度拖延時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混亂,需要休息一下。我覺得等我狀態(tài)好些了,很多事情興許會想起來的。”
兩位審訊員對視一眼,再看向窗外請示一下,得到允許后讓身后兩個警員帶薄子恩回去拘留所休息。
“哎……”坐久了突然起身,薄子恩眼前突然一黑,嚇得手亂揮。
還好是被人扶著走,不然栽下去肯定撞一旁的墻上,毀了容二哥說不定會嫌棄她。
恢復視線后,薄子恩在警員攙扶下繼續(xù)往前走。
沒走幾步就感覺雙腿發(fā)軟,后背發(fā)涼,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濃厚液體從腦后瀉下來。
額頭上短時間內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薄子恩難受到停下來大口喘氣,眼前模糊一片,“二哥……”
人虛脫一樣直接倒下去。
見此突發(fā)情況,審訊室里的四個人都驚呆了,仿佛天一下子塌了。
“薄子恩!”男人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隨即一個高大男人從門外跑進來,從警員手里抱住面色慘白的薄子恩,“快叫救護車!”
四個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慌忙掏出手機,“是是是,葉少,我們這就叫!
“恩恩?醒一醒恩恩?”良歌不停呼喚懷里人,一試探發(fā)現薄子恩體溫明顯偏低。
要命的是,她的體溫正在以觸覺可以感知到的速度在下降,就好像要死了一樣……
事情大大超乎預料,良歌二話不說打橫抱起薄子恩沖出審訊室。
大人物走了,留下四個剛叫過救護車的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吐槽。
“嘖,真是不明白葉少到底在搞什么,突然大駕光臨我們這疙瘩角落,還非要冷著臉待在門外聽咱們審訊。”
“誰說不是呢,還不準我們吼薄小姐,我們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你們說,看那緊張勁,那個薄小姐不會真是葉少的妹妹吧?”
“你特么凈瞎說,那是A國薄家的女兒,跟夜氓幫應該沒啥關系!
“怪不得你剛才一個勁喊什么薄小姐,人身份證上明明姓容,我還在你眼瞎呢!
“既然是千金小姐,鐵定不缺錢,沒必要搗鼓什么毒品,難不么她被人算計了?”
“你們瞎操心什么,她要是抱上葉少這尊大佛,這件事分分鐘解決。”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這次抓捕是上頭突然接到的秘密任務,一抓一個準。”
……
B國,醫(yī)院。
警局不遠處有一年私立醫(yī)院,良歌急匆匆抱著薄子恩過來。
一番檢查和急救過后,薄子恩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良歌直覺大事不好。
“她的情況怎么樣?”
他迫不及待地詢問,又怕結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薄子恩的情況太過怪異。
一番金發(fā)碧眼的老醫(yī)生戴好金絲眼睛,表情凝重,開口說的是B國本地話。
“她在最近半個月內身體機能嚴重退化,病因尚未查明,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良歌一顆心沉入谷底,“暫時沒有危險,那以后呢?”
“身體機能退化到一定程度,便是自然死亡!
“就沒有挽救的辦法?”
老醫(yī)生遺憾的搖搖頭,“她體質特殊,身體機能退化速度太快,等查清病因找到對策,估計已經晚了……”
良歌握緊身側的拳頭,心里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不單單是同情薄子恩。
昨晚夜氓幫出現暴動,他連夜回來鎮(zhèn)壓,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忙完一切后卻發(fā)現,義父背著他故意讓航班出事,導致航班更改降落地點,接著用毒品誣陷薄子恩,企圖把她困在B國監(jiān)獄。
他甚至在想,昨晚的事情,只是義父為了把他從薄子恩身邊支開。
事到如今,義父應該萬萬沒有想到薄子恩的身體情況,這一步棋義父走錯了……
“少主!
有一名夜氓幫成員進來打斷良歌思緒,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良歌聽后臉色大變,司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