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最熟練的姿勢緊緊相擁,周身縈繞彼此的氣息,熟悉到讓人鼻發酸心里發慌。
廣播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去檢票就晚了,薄子恩從薄牧川懷里擠出來。
覺得自己不夠高,于是抱住薄牧川脖子,踩在他皮鞋腳背上,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吧唧親一口。
湊到他耳畔,炙熱輕柔的氣息噴薄在他耳上,說了七個字。
然后一下子松開他,不再回頭看一眼,拉著行李箱落荒而逃。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估計。
“恩恩……”薄牧川腿下意識抬起要去追,最終雙手僵在半空理,剛抬起的腿沒了動作。
終究是要走的。
指腹不經意觸摸下巴,上面殘余著她的溫度和淡淡香氣。
纖細高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視線里,耳畔回響起她剛才說的七個字——
我真的好喜歡你。
……
俞家。
項鏈的事情基本已經塵埃落定,俞舒寧贏得了自由。
薄俞兩家的婚約又解除了,剩下的人生需要她自己去拼。
當鋼琴家賺的錢已經不能滿足她,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娛樂圈身上,她的粉絲多的是,有流量就有錢。
錢幾天錄制了一場綜藝,她表現得非常不錯,又增加幾百萬粉絲,片酬已經到了二線明星的價位。
繼續下去,前途無量。
“沒了雷霈,擺脫了R阻止,得了自由。真是一朝解放,如魚得水。”
俞舒寧從鋪滿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出來,水珠順著白皙肌膚下滑,冰肌玉骨出美人。
隨手拿過一旁的浴袍隨意裹上,摘下浴帽,海藻般的長發傾瀉而下。
對著鏡子勾唇一笑,魅惑人心。
“世上有權有勢的男人多的是,薄牧川,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優秀的。”
她的未來長著呢。
吹干頭發,俞舒寧穿著吊帶裙來到沙發上嫵媚躺好。一手拿著紅酒杯,目光似有似無落在自己手臂上。
手臂里有她和司爾的通訊設備。
她在等消息。
等司爾的消息。
這些天她無時不刻不在等待司爾的回復,等他派人把解藥送過來。
不雅視頻司爾已經幫她刪了,不管雷霈能不能逃出來都威脅不了她了。但是只有服了解藥,她才真正意義上擺脫R組織的控制。
只是一天又一天等過去,她想要的東西還是沒有消息傳來。
不出意外項鏈早就到了司爾手上,他怎么還沒把解藥寄過來?
在路上出了意外?
還是在鑒定項鏈真假?
紅酒不知不覺喝了大半瓶,等了一個小時沒有結果,俞舒寧開始后悔自己愚蠢的行為。
用力放下酒杯。
“該死的,早知道應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萬一司爾拿了項鏈不把解藥寄給我,我就完了!”
這句話她最近說了好幾遍。
一次次懊悔。
她在司爾眼里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能嫁進薄家拿項鏈。
現在項鏈拿到了,她就沒用了,司爾還會管她嗎?她根本沒有了和他談條件的籌碼!
可她沒有選擇,只能等待。
昏昏欲睡之時手臂上終于有了動靜,一條光子信息跳出手臂投射在半空里。
司爾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信息上面只有一行話——
【蠢貨,項鏈是假的,繼續找!】
酒杯從俞舒寧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發劃破她白皙腳踝,她卻沒有一點兒感覺,“假的……”
所有的憧憬全部成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