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限量版汽車在路上行駛,車速適中,卻讓周圍的車紛紛避讓,生怕刮到它。
被大家“隔離”的車為黑色路虎,款式別樣。
車牌號不是什么象征特權的66666或者88888之類,而是普通的數字,因為那是薄子恩的出生年份和生日。
黎城人都知道這是薄二少的車。
自然避讓。
保鏢阿衡在駕駛區專心開車,車內氣氛壓抑,如同烏云壓頂,讓人大氣不敢喘。
“方老爺咬的?”薄牧川下頜線緊繃,冰冷眼神盯著薄子恩胳膊上的傷口。
傷口被他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好。
但是透過紗布,他依舊能看見白嫩皮膚上刺眼的牙齒印。
傷口看著都疼,何況是她雞蛋樣嫩的皮膚,看得他心疼又惱怒。
薄子恩失混落魄地坐在薄牧川大腿上,靠在他懷里,低下頭不去和他進行眼神對視,小聲否定,“不是……”
如果說是,他一定饒不了方家,兩家對立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看見的。
她還在為方家求情。
薄牧川不傻,看得出來。
“這明顯是人的牙齒印,用的力氣只大不小。出了醫院你直接去了方家,方家數方老爺對長生最為渴求,不是他還會是誰?”
他眼眸幾乎噴火。
他親手養大的人,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卻在他不注意時被一個瘋老頭子給咬了,還是要吸血!
而那個老男人還是恩恩的爺爺!
真是諷刺!
薄子恩垂下眼皮,乖乖窩在薄牧川懷里,慢慢閉上眼睛,委屈巴巴的,“好了,你別問了,不要問了……”
越問她心里越難受。
難受到想哭。
薄牧川抱緊懷里人拍撫她后背,語氣輕柔溫潤,“被嚇到了?”
他只是離開她五個小時不到。
她先是母親在醫院里差點掐死,接著又被方程帶去方家被方老爺咬到,然后還在街頭被一群瘋子圍堵。
她躺了兩天才蘇醒過來,一下子接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撩開她額頭頭發輕輕落下一吻,“恩恩,別怕,有我呢。”
“我已經處理好公務,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會全部用來陪你,保護你。”
難過時最怕親人的安慰,他不安慰還好,一旦安慰,你所有的委屈會在瞬間迸發出來,化作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因為他是給了你安全感的人,你在他面前不需要硬撐,可以放肆大哭。
薄子恩埋頭在薄牧川懷里,沒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嗚嗚,他們都要我的血……”
薄牧川心疼不已,下巴擱在她腦袋上,一手托住她后腦勺,將人抱得更緊,“乖恩恩,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啊嗚嗚嗚!”薄子恩抓住他胸前襯衫,哭得更兇,崩了幾個小時的心太需要發泄。
為什么生活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下子變了,變成了她不喜歡的模樣。
每天不是讓她受傷,就是讓她難過到哭?
黎城市已經容納不下她了嗎?
那要她去哪兒?
對,她可以去找大哥。
直到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薄子恩頂著一張紅腫的眼睛,抬起頭擦掉眼淚,“我想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