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父母和薄子恩接到消息趕來醫院,急救室燈還亮著,三人情緒激動。
薄牧川本想陪薄子恩一起來,結果被薄母和俞母拉住不給來,說是要陪著俞舒寧。
診室里面。
穿著大白褂的薄牧陽不停安慰三個人,試圖穩住他們的情緒。
資歷頗深的教授級老醫生出診,看著儀器上的各種數據。
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鏡架,說:
“失血過多,加上顱內出血,血塊沒有及時清理凝固后壓住了神經。由于位置太過特殊,血塊目前取不出來,奇跡的是人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生命狀態……接近植物人。”
“植物人?”洛母聽到這個詞當即眼前一黑暈過去,倒在洛父懷里。
薄牧陽松開薄子恩,上去查看下洛母的情況,掐一掐穴位。
洛母很快醒過來,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撲在洛父懷里大哭特哭。
薄子恩雙腿發軟靠在墻壁上,一顆心和墻壁一涼冰涼,忽而一臉慌張地跑到醫生面前,“醫生,就沒有辦法了嗎?你們可是黎城市最好的醫院。”
老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人能活下來,已經是一個醫學奇跡。至于什么時候能醒,還是個未知數。”
“不行的,不行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薄子恩拉住老醫生衣袖。
“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她才十九歲啊,她不能出事的……”
老醫生經不起折騰,一旁的護士趕緊上前把薄子恩拉開。
“醫生,醫生!”薄子恩追上去。
不想被沖過來的洛母拉住手,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啪!”
“伯母!”薄牧陽沒有來得及攔住洛母的動作,人家剛出了事情,他也不能動手。
臉上火辣辣的疼,薄子恩單手捂住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呆呆看著眼前妒火中燒的洛母,“我……”
洛母哭紅了眼睛氣紅了臉,甩巴掌的那只手還在顫抖,直指薄子恩。
“我女兒去薄家給你拿衣服,七點多我給雪雪打電話,人還在薄家,還是好好的。怎么轉眼就出了事情?你們薄家怎么解釋?”
薄子恩軟踏踏靠在薄牧陽懷里,一邊哭著一邊搖頭,頭腦里一團亂。
“我不知道,我懷疑是俞舒寧做的,可是我沒有證據……”
“那我告訴你是誰干的。”
“誰?”
洛母一步步靠近薄子恩,歇斯底里地吼:“還能有誰?你們為什么不準我們報警?因為你們心虛,你們不敢,事情就是你們薄家干的!”
說完沖上來又要打人,被洛父急忙攔住,眼帶憎惡敵視薄子恩和薄牧陽。
“我們是沒有你們薄家有錢有勢,但這件事情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
急救室門口。
“太好了,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得知消息后薄母興高采烈。
一旁的薄牧川面無表情,剛接了薄牧陽的電話,知道了洛雪的情況。
薄母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懶得管。
俞舒寧從手術室出來,昏迷不醒,直接被推進了貴賓病房。
薄父拉薄牧川來到一間薄家人專享的貴賓休息室,面色很不好看,“牧川,這件事情不好辦。”
“是不好辦,證據不足,動機不足。”薄牧川黑眸幽深,俞舒寧這一次下手太狠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