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薄子恩跑回臥室繼續和薄牧陽進行電話溝通。
“牧陽,據我觀察,二哥的飲食四年如一日,和四年前一點沒有變化,就不需要整理具體的飲食清單了吧?”
沒聊一會兒,聽力超好的薄子恩聽到門外傳來一點兒動靜,還是熟悉的聲音。
掛掉電話跑過去聽一聽。
耳朵貼在厚厚的門板上,聽到的是媽媽的聲音,“牧川,舒寧怎么樣了?”
“一切正常。”
“那你身體怎么樣了?”說這一句話時薄母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傷了自己兒子的自尊心。
從薄牧川的語氣里聽得出來有幾分不耐煩,“我很好,你不用擔心這個。”
薄母不高興了,更加小心翼翼,“我哪能不擔心呢,牧川,這種事情是比較難以啟齒,但是媽媽覺得……”
預測二哥現在肯定非常尷尬難受,薄子恩急忙推開門。
“媽媽,我寫作業時發現一道題好難的,我絞盡腦汁都不會寫,二哥先借我用一下哈!”
語速快到薄母插不了話,說完一把將薄牧川拽進臥室。
“啪!”的一聲關上門。
徒留薄母一臉懵地面對一扇門,“大學里的題目有這么難嗎?”
……
臥室里。
“還好我反應夠快。”薄子恩松開一臉懵逼的薄牧川,瀟灑的擺擺手,“好了,你不用多說,不用謝。”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雖然她沒有身披紅色斗篷,踏著七彩祥云去拯救二哥。但是好歹及時仗義出手,拯救二哥于水火之中……
也算是美女救英雄了!
薄牧川筆直的西褲和襯衫不見一絲褶皺,面無波瀾。淡淡目光一掃薄子恩書桌,根本沒有作業。
在他的認識里,因為昨晚上的事情恩恩還沒有原諒他,兩個人應該還在冷戰。
怎么恩恩突然之間變得這么殷勤了?還說什么不用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薄牧川高冷臉,“恩恩不是說一個月內不想見到我嗎?屁顛屁顛跑回家就算了,還主動跟我說話?”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薄子恩憤憤然撇過臉,“我警告你啊,最好別提昨晚上的事情!”
目測要生氣。
薄牧川掰正薄子恩身體和他面對面,雙手摁住薄子恩肩膀,“恩恩,我……”
時機來得不早不晚正好。
既然恩恩都率先拉下臉跟他說話了,他也不能落后,打算將自己推敲了一晚上的道歉話說出來。
畢竟藝術節一情的確是他考慮不周。
雖然事后及時做了彌補,但是他理不直氣不壯,道歉是一定要道歉的。
“關于昨天的事情我……”
“我明白!”沒說幾個字就被薄子恩打斷,小手捂住他企圖道歉的嘴巴。
“好了,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明白的,不怪你。”
要怪就怪俞舒寧。
要不是俞舒寧用孩子刺激二哥,二哥也不會氣得考慮事情如此考慮不周,都怪俞舒寧那個壞女人!
這么懂事?
昨天還是一副拼了命也要登臺表演的架勢,今天就這么乖巧了?
反常,太過反常。
尤其剛在飯桌上時,她的心思難得一次沒有放在美味佳肴上,一直悄悄在看他在吃什么菜……
薄牧川摘下薄子恩軟軟的小手,“說,又做了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