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非常熟悉,幾乎是復制。
幾個月前在B國的某個夜晚,薄牧川也是這樣被薄子恩給弄醒的,眼睛緊閉說明她這次還是在做夢。
天太晚,薄牧川沒有通知家里人送睡衣過來,也不放心離開薄子恩去買,于是穿著白色背心睡。
現在背心可憐巴巴的,已經被薄子恩的小虎牙給咬破好幾個洞,他的皮膚離被咬出血估計也不遠了。
“吃肉肉。”薄子恩依舊吃得津津有味,小手緊緊抱住他腰生怕被人搶了。
小嘴里還小聲念叨著,“好好吃,肉肉,我要吃肉肉……”
聲音糯糯軟軟的,奶聲奶氣,真真切切像只慵懶撒嬌的貓兒。
每喊一聲咬得更用力,小虎牙有好幾次咬到他胸膛上的肉。
薄牧川喉嚨滾動幾下,呼吸更加急促,承認自己禁不起這樣的撩。
直接用蠻力拉開薄子恩,將被子隔到兩人中間,抱住人長長吐口氣,“恩恩,別鬧了,醒一醒。”
薄子恩嘴里還保持著吃飯的咬合動作,臺詞就那一句,“吃肉肉,我要吃肉肉……”
“看來是醒不了了。”薄牧川好無奈。
如果不管薄子恩任她幻想,她吃不到東西不會罷休的。這樣容易咬到舌頭,到時候促死都有可能。
薄牧川坐起身抱住薄子恩,湊近她耳邊清晰地吐出幾個字,“恩恩,你的肉肉做好了,起來吃飯了。”
窩在某人懷里的薄子恩猛地睜開眼睛,欣喜若狂,“我要吃肉肉!”
薄牧川:“……”
這招果然有用。
“乖恩恩,這是幾?”做個OK的動作在薄子恩面前晃一晃,鑒定一下這丫頭有沒有清醒。
薄子恩兩只小手分別抓住薄牧川的小拇指和中指,表情萌萌噠,“這是,這是……”
“嘿嘿,是炸雞柳。”說著一口含住無名指,一臉滿足的吃起來。
沒有咬,是像吃棒棒糖一樣舔。
這一瞬間薄牧川身體完全僵住,猛地抽出手,耳根紅透。
好吃的沒有了,薄子恩哇的一聲就哭出來,“嗚嗚嗚嗚,我餓,嗚嗚嗚……”
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
聽得薄牧川心疼得要死,指腹抹掉薄子恩臉上的眼淚,“別哭了。”
“我就要吃,嗚嗚嗚——”薄子恩雙手亂舞,伸手去扒薄牧川面前的被子。
薄牧川不給。
薄子恩本來就是小孩子心性,醉酒后不清醒就跟個三歲小孩一樣。
一直扒不開被子,表情頓時如暴風雨來襲,雙手握拳捶薄牧川胸口,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不給吃肉肉,你壞,你虐童!”
薄牧川好無奈,喝醉了都能給他扣一個虐童的罪名。
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將人抱進懷里面對面,“恩恩真餓了?”
“嗯。”薄子恩誠懇點頭,
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一眨,晶瑩剔透的眼淚掉下來砸在薄牧川手背上。
在某男心里暈開一道道漣漪……
擔心薄牧川不信,薄子恩還特地拉過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摸一摸小肚子嘛,癟癟的,平平的,好餓的……”
軟綿的觸感讓薄牧川不自然地一來視線,拿被子把薄子恩裹成一個肉粽放在病床上。
“恩恩乖乖睡覺,我去給你買飯。一覺醒來,你要的肉肉就到了。”
再不出去透透氣,血氣方剛如他,真的會被她撩死的……
剛上線的薄子恩號蠶寶寶瞬間破涕而笑,脆生生答應,“嗯!”
以防薄子恩亂跑,薄牧川臨走前特地把門從外面鎖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阿衡已經回去休息,薄家傭人也睡了,只能吃點醫院的小灶墊一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