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琛被上帝吻過的嗓子說出來的聲音依舊好聽如天籟,只是里面盛滿了悲傷。
他細細道來——
“我?guī)缀跖鼙槿蚨紱]找到醫(yī)治可兒的法子,期間遇見了一個叫R組織的團伙。他們聲稱能救可兒一命,讓我回去等。”
“十幾天前我收到他們寄過來的藥劑,經檢測沒有發(fā)現有毒物質,但也沒檢測出有助于病情控制的藥物成分。”
“直到上一次可兒發(fā)病,兩家猶豫再三后給可兒注射了部分。值得高興的是,三天后可兒的病情得以控制。”
“我們提出以高價購買大量藥劑,他們卻聲稱沒有,倒是指了一條明路。”
說到這里,魚琛意味深長地看向一頭霧水的薄子恩,那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渴求和希冀。
“明路就是恩恩的血。”薄牧川不是猜測,是肯定的語氣。
那天他在父親書房里聽得很清楚,恩恩在科司爾亞島被抽了不少血。
而R組織就生活在科司爾亞島,并且也和恩恩被綁的時間吻合……
魚琛眼前一亮,“對!”
薄子恩同樣想起上次被綁架的恐怖經歷,雷霈說她能從十三年前的交通事故里活下來不是偶然,還說她血里有什么東西……
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不會吧,我的血還能救人!”
這是崇尚科學文明的二十一世紀啊,不是愚昧迷信的古代,她不是唐僧啊,事情怎么聽起來這么玄乎……
“目前來看,是的。”魚琛堅定的眼神表示薄子恩不是在說笑,這時候也笑不出來。
薄牧川想起幾天前的事情,“你冒險進深山救人就是為了博得我一個人情,好方便今天來討要恩恩的血救人?”
“對。”
薄子恩擺擺手,“沒那么麻煩,既然用血就能救人那趕緊救啊。大家都是朋友嘛,我非常愿意幫助鐘可兒!”
魚琛終于露出一抹撥云見霧般的笑容,發(fā)自內心的感激,“多謝三小姐!”
“客氣客氣。”
薄牧川面無波瀾。
一點血不是大事,但是兩個月前有米燁大鬧薄子恩的成人禮。
就這樣讓人拿走恩恩的血,萬一被有心人拿去,恩恩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
這樣一來,為了恩恩的安全,薄家不會鋌而走險答應魚琛的請求。
魚琛看破薄牧川的心思,
他來黎城市只是特地打聽了薄家的事情,所以,他沒有讓鐘家找薄家正式談。
而是和鐘可兒一步步打到薄子恩身邊,賺得人情。
就是想不通薄父薄母,直接和比較好溝通的薄牧川薄子恩商談這件事情。
“二少的擔心我明白,我想說的是,我只想救可兒的命,其他事情不敢興趣。我會代表鐘家二老跟你簽署保密合同,除了我們五個,不會再有人知道用的三小姐的血,三小姐的血也絕不做他用。”
來黎城市之前他都考慮好了。
薄子恩蹙眉,怎么鬧得跟間諜似的,“不用這么麻煩吧,就是抽點血的小事情。”
薄牧川一錘定音,“好。”
鐘家是婳安市大家,薄家多這個人情有益無害,況且魚琛在山里的確救了恩恩。
很快合同簽訂好。
鐘家為鐘可兒請了專業(yè)醫(yī)療團隊,醫(yī)生抽取了薄子恩200毫升血液。
回去后提取出有效成分給鐘可兒注射,并且將化驗單以及具體流程,全部實時公布給了薄牧川。
……
半個月后。
薄子恩每天在家練習二胡。
小腿舊疾治療得不錯,基本不怎么犯病了,想要治愈還要配合醫(yī)生進行為期兩個月的治療。
薄牧川下班回來時,薄子恩興沖沖將人拉到房間里。
“半個月觀察期已經過去,可兒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