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今天中午休息時間期間,挑個地方約見了良歌。
因為昨晚他在恩恩手機里刪微信好友時,無意間發現兩人最近聊天挺多,就順便記下了良歌的聯系方式。
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他談談。
“薄二少日理萬機,是分分鐘千百萬的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找我?還是約在封閉式的包廂里,是要再打我一頓嗎?”
往常裝束的良歌如約而至,表情自然而然,在薄牧川面前坐下。
兩人從未正式見過面,上一次接觸還是因為她和薄子恩夜晚偶遇,被薄牧川定位居心叵測,兩人打了一架。
薄牧川雙腿交疊,同樣是尋常裝束,“不私.密點你不就暴露了么,被雷霈看見,還以為你和我一起密謀害他呢。”
兩位高顏值美男子坐在一起,一冷一熱,是一道風景,只是氣氛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唯美。
良歌微微一笑,“就是那個被雷子昂全球通緝的雷霈是吧,我略有耳聞,不過我和他還真不認識。”
話是這么說,誰會信呢?
“不認識他沒關系。”薄牧川語調沉沉,摩挲手腕上的手表,“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因為他,是想知道你和夜氓幫到底是什么關系?”
良歌自顧自的倒杯紅酒,“二少,我承認我從小在B國長大,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和B國最大的幫會有什么關系,我自我評價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
“普通人會和大律師米諾有瓜葛?”
“緣分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倒上兩杯紅酒,良歌將其中一杯推到對面人面前。
薄牧川接過手里搖一搖,目光諱莫如深,“要真是和米諾情投意合,你三番五次接近子恩又是意欲何為?”
“我和三小姐之前是師生,現在是朋友,避免不了的會有接觸,怎么看在你眼里就成了另有所圖?”
誰都不肯退步。
說了這么久良歌還是避重就輕,還在隱瞞事情和真相,薄牧川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據我所知,米燁和米諾是父女關系,都是你的人,因為你是夜氓幫的少主。你和容家是沒關系,但你身后有位容家故人想要光復容家,第一步就是要求你們三人找到容家繼承人——容恩。”
內容半真半假,是薄牧川結合已知信息猜測出來的,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良歌的反應。
良歌眼底有道短促的驚愕劃過,很快風輕云淡地笑,“二少,你的內心戲有點多。”
薄牧川從他的反反應里大概猜出一些信息,他的猜測十有八九都對了。
“我不管你、米燁和米諾三人之間是什么關系,有什么目的,有兩句話我先擺在這里。”
“薄子恩和容恩沒有關系,當年容太太除了一封信和股份轉讓書,什么都沒有留給薄家,你們想要的東西不在薄家。”
良歌之前是在裝楞沒錯,現在是真的沒聽明白后半句的意思,“想要什么東西?”
義父只讓她揭開容恩的身份,并沒有其他指示,什么是雷霈想要的?
薄牧川繼續察言觀色,“上周恩恩被雷霈綁架,目的是索要容氏夫婦的遺物。”
良歌垂下眼皮遮住眼里的深思,喝一口紅酒潤喉,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直接問,薄牧川肯定不會告訴他。
不過既然涉及到雷霈,良歌倒想起來一件事情,“幾個月前薄家為俞舒寧辦的接風宴上,我還看到一個男人用槍打斷了吊燈,該不會就是雷霈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