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這一巴掌打的不僅是薄子恩的臉,更多的是他們薄家的臉面。
事關家族顏面,薄母將薄子恩拉到身后,冷下臉護短,連稱呼都變了,“俞夫人,你作為俞家女主人,貿然對一個小孩子動手有失風度吧!”
俞母同樣不甘示弱,女兒的事故令她怒火中燒,心里頭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fā)呢。
“這里就我們兩家人,知根知底的,你別跟我提什么風度。舒寧險些喪命,我這一巴掌算輕的了。”
“媽,不怪恩恩!庇崾鎸幦跞醯膭褚宦,淹沒在三個人的爭吵聲音里
薄子恩單手捂住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牙齒劃破口腔,血腥味充斥在嘴里,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從小到大,沒人打過她。
骨子里的倔脾氣讓她咽不下這口氣,握緊身側的手,“伯母,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如果可以,我不想發(fā)生吊燈掉落的事情,更不想舒寧姐受傷。我尊你是長輩,并不代表你可以污蔑我,隨便動手打我!”
“七年不見,嘴皮子利落不少啊!庇崮覆活櫽岣傅淖钄r,無視薄母的警告,再次抬起手……
薄子恩下意識用手去擋,沒想到俞母卻是掰開她的手,一下下拍在她被打紅的臉上。
“懂不懂不重要,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你快成年了,離你二哥遠點,別沒事黏在他身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兄妹亂.倫呢!
“媽!”俞舒寧試圖阻止,晚了一步,最后幾個字已經(jīng)說了出來。
薄母臉色大變。
“啪!”
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打在俞母臉上,薄子恩怒氣沖沖,“罵我就算了,念你年長,忍你一次,但不準你說我二哥!”
一屋子人愣住。
俞家在國外的產(chǎn)業(yè)比不過薄家,但也不弱,薄母都不敢對聿家人動手,薄子恩竟然敢……
“你敢打我?”俞母捂住臉,被打蒙了。
二哥是她的底線,誰都沒資格說。薄子恩沒帶怕的,甩甩手,抬起下巴,“你作為長輩口無遮攔,為老不尊者該打!”
俞母惱羞成怒的點點頭,一步步逼近,五官扭曲,笑容陰森,“薄子恩,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手打我?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教訓我了?”
薄母及時拉過薄子恩擋在身后,眼皮跳個不停,正要開口說話,一道冷冷沉沉的男聲從門口傳進來。
不,是直接砸進來——
“我寵的,俞伯母有意見?”
一身病服沒有遮住薄牧川的獨特氣質和氣場,隨著他的到來房間李顯得擁擠壓抑幾分。
從薄母手里拉過薄子恩摟緊懷里,拿開薄子恩捂住臉的小手,露出高高腫起的左半邊臉……
她肌膚稚嫩,肯定很疼。
薄牧陽心疼得不行,面容冷硬,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角低垂,下頜線條繃緊。
黎城最尊貴的千金小姐,被他從小寵到大的人兒,他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卻在離開他的短短五分鐘里傷成這樣!
憤怒的火苗在眼底越長越高,抬起頭,凌厲的視線掃射在俞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