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敲敲頭,想想覺得不對勁,“不應該啊,十一年前我七歲了,到了記事的年紀,記憶不可能一片空白的。”
“一點都想不起來?”
閉上眼睛用心回想,還是想不起來,薄子恩懊惱的睜開眼睛,“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沒有關于俞舒寧的記憶,半年前才知道她是鋼琴女神。”
薄牧陽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很快隱藏好情緒,笑著給她理理頭發,輕笑,“沒事,別多想。你小時候到處亂跑,磕到過腦袋好幾次,也許是后遺癥。”
這倒不假,很有可能。
薄子恩略為松了口氣,心里還是無法釋疑,“那你跟我講講,那幾年里發生了什么大事情。”
“幾個小孩子過家家,每天吃喝玩樂,能有什么大事情。”薄牧陽敷衍似的擺擺手,不想多說。
目光一轉,在看見薄子恩刨根問底的眼神時,畫風突變秒妥協,“好吧,如果真要算,還真有一件。”
“什么?”
薄牧陽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幾個曾想一起仗劍走天涯,后來作業太多就沒去。”
“……”
“好冷的笑話。”薄子恩嫌棄臉,“你能不能嚴肅一點,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
“好好好,請說。”
“既然二哥和俞舒寧是青梅竹馬,兩人后來是怎么分手的?”
“這個好解釋,一個要出國追求夢想,一個要留下來接受家業。道不同不相為謀,分手很正常。”
薄子恩不這么認為,二哥不是膚淺的人,“只是出國而已,異地戀也很有意思的,不至于分手吧。”
薄牧陽無奈的擺擺手,“俞舒寧出國幾個月后,自己主動提出來分手,二哥都不明白原因,我更不可能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嘖。”薄牧陽不高興了,伸手戳戳她的頭,“你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親愛的小恩恩同學?”
薄子恩一手打掉他的手,“我也不想,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
“好吧。”薄牧陽回歸正題,“言歸正傳,你在那間房間里到底看到什么了?不干凈的東西?”
“我是無神論主義者好伐。”
“那間房間在六年前被封,除了負責定期打掃的傭人外,沒幾個人能進去。你該不會是在里面看見……俞舒寧了?不對,當時她在樓下跳舞,脫不開身。”
“不僅是她,還有一個人。”薄子恩心直口快,一不小心被成功套出話。
薄牧陽眼前一亮,“誰?”
真笨,這么快就被套出話了,薄子恩真想縫上自己的嘴。捂住嘴巴搖頭,“不能說。”
“你不說,我怎么幫你?”
薄子恩移開視線,支支吾吾,“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再等等,等俞舒寧康復之后我再告訴你。”
他等不了了。
薄牧陽掰正她,雙手摁住她肩膀,“恩恩,牽扯到俞舒寧的事情,爸媽和二哥難免會偏袒她,但我不會。我不久就要出國,有什么事情你現在就告訴我,不然到時候我幫不了你的。”
“二哥會相信我的。”
“你確定?”
“當然!”
四目相對,在薄牧陽輪番語言轟炸下掙扎了幾分鐘,薄子恩投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房里還有一個男人。”
“看到臉了?”
“沒有。”
薄牧陽眉頭皺起,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俞舒寧有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