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咬咬唇,心里偷著樂。嘿嘿,因禍得福,終于逮到二哥了。
薄牧川視力特好,暗淡的光線里還是看見了某女忍笑的嘴型和笑瞇的眼睛,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傻丫頭,真是太冒失了。不會偽裝,不知道自己已經笑出聲了么。
“啪”燈光全亮,刺疼人眼睛,最后一曲鋼琴曲從鋼琴師指尖傾泄而出。
音樂響起,薄子恩微低著頭,本能地跟著節拍舞動起來。她的舞是二哥手把手交的,所以兩個人配合得非常默契,舞姿優雅而流暢。
跳了許久不見她說話,薄牧川低頭湊近,寵溺的輕聲問:“怎么不高興,誰欺負我家大小姐了?”
“二哥,我想跟你說件事情。”薄子恩內心猶豫,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但是這件事情又不太好說,我怕傷到你……”
“跟你換了一身裝扮有關?”薄牧川調侃,看起來今晚心情非常不錯。
二哥果然早就認出她來了,“嗯。”
薄牧川知道,能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不多,“以你的性子,不說出來會憋死的。放心說,二哥聽著。”
可是這種事怎么開口呢?
薄子恩急得不行,環視四周沒有看到俞舒寧。努力做好心里建設工作,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二哥,俞舒寧是個騙子!”
“怎么說?”提到俞舒寧,薄牧川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因為恩恩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說謊。
真好,二哥還是相信她的,沒有在第一時間質疑她,真好。
薄子恩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豁出去了,“二哥,我幾分鐘前路過二樓雜物間,看見她正在空房里和男……”
“子恩二哥,讓開!”
話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是薄牧陽焦急的聲音。
二人同時愣住,只感覺一片黑影從頭頂罩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舞池上空豪華漂亮的大吊燈直直砸了下來!
這時候躲是來不及了,出于本能,薄牧川一把將薄子恩拉進懷里,死死護住。
幾乎是在薄子恩被拉進懷里的瞬間,有個人在身后用力推了她一把。
“嘭!”吊燈重重砸在地板上,流蘇玻璃之類的裝飾物碎了一地,明晃晃的。
伴隨著現場的尖叫聲,側躺在地上的薄牧川松開胳膊,看到懷里人平安無事,頓時松了口氣,“沒事吧?
一股鮮血從他額頭流下來,映紅薄子恩的眼眸,眼淚瞬間掉下來,“二哥,你流血了……”
“舒寧!”俞父驚叫跑過來。
薄子恩如遭雷劈,猛地回過頭,就看見半米外有一個藍衣女人倒在血泊里,沾了血的臉在場上都認識。
剛才推她的人竟然是俞舒寧!
眾人嘩然,現場頓時炸開了鍋,記者等媒體人的閃光燈“噼里啪啦”閃個不停。
角落里一黑衣男人悠閑靠在裝飾柱上,雙手抄在西褲袋里,薄唇一勾,滿是戲謔,“薄家?質量真差。”
一語雙關,到底是在說燈的質量差,還是薄家差?
“是嗎?”良歌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后,目光一掃,最終停留下男人的西褲袋上,“再好的質量也硬不過子彈,你說對嗎?”
吊燈是他用槍打斷的,竟然被人看見了,黑衣男人臉色大變,“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