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薄牧川把薄子恩穩穩的輕放在沙發上,拉過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脫下鞋子和襪子。
藥水剛碰到腳踝,薄子恩疼得臉快抽筋,“嘶,二哥,疼,你輕點,我疼啊……”
薄牧川面色淡淡,對她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再有下次,我不饒你。”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他,手上的力氣還是小了不少,俊美妖冶的面容添有溫柔和寵溺。
“昨晚到底跑去哪兒,背著我做了什么壞事?”
薄子恩搖搖另一只白皙修長的小腿,戳戳自己的小臉蛋,眉眼彎彎,“我能做什么壞事情,二哥你看嘛,我天真,還無邪。”
“嗯。”薄牧川煞有其事地點下頭,視線下移落在她光潔的小腳丫上,“的確是無鞋。”
無鞋等于無邪——這是薄二少送給她的公式。
“哼!”薄子恩傲嬌地撇過臉。
腳踝很快擦完藥,薄牧川將薄子恩的運動褲褲腿卷到膝蓋。換上另外幾種藥膏在手心里混在一起,涂抹在她小腿處。
她小腿有后遺癥,不定時會疼,不定時擦擦藥膏有好處。
“一張專輯而已,值得恩恩撞傷頭,并且突破自己演場戲?”
薄牧川視線落在她額頭,劉海是她昨天剛剪的,用來遮蔽下面的淤青。
以她的性子能干出今天包廂里的事情,算是個突破。
薄子恩下巴懶洋洋地擱在他肩膀上,側著小臉,視線順著眼前人冷硬的線條慢慢上移。
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面容完美到無可挑剔,女孩子看了都會嫉妒。
就沖二哥的眉不細不粗,很有立體感,又密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她招還不行么。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趁現在腿疼的時候裝可憐。
“二哥,我都告訴你,你考慮一下把專輯還給我好不好?”
“說。”跟口才絕佳的薄二少談條件是很難。
薄子恩深呼吸一口氣,解釋說:
“國內沒有寧舒姐姐的專輯發行,昨晚我和阿雪去海外代購商那里買專輯。去搶的人太多太擁擠,我一不小心撞到了墻角上……”
然后就多了一塊淤青。
不敢回家怕被二哥罵,就去閨蜜洛雪家避難住了一晚,順便剪了個劉海擋一擋。
沒想到今早回來被晨練的二哥當場逮到,她不肯解釋怎么弄傷的,二哥就一氣之下沒收了專輯。
她想要拿回來,就在牧陽的幫助下演了一出戲幫助二哥擺脫相親,趁機拿回專輯。
輕飄飄的幾句解釋說服不了薄牧川,“再往下就會撞到你的眼球,追星不要命了?”
前幾天外灘有發生大規模踩踏事件,要是昨晚她被眾多粉絲推搡出現意外怎么辦?
薄子恩知道二哥是關心她,可是她自認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二哥,你別不高興。寧舒姐姐的專輯很難買到的,我能搶到特別開心。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能再把自己弄傷了。”
薄牧川冷眼相對。
看得薄子恩心里慌亂如麻,想了想,從包包里掏出一只光盤。還好她早上沒把光盤和專輯放一起,不都就都被沒收了。
“二哥,這張光盤里是寧舒姐姐創作的《川上薄幕》原版鋼琴曲。我現在就放給你聽聽,你聽了一定也會喜歡的。”
光盤面上是一個漂亮優雅的長發女人在彈鋼琴,只露有側臉,好看的很。
薄牧川目光沉沉落在封面上,是她,七年了……禍害了他不夠,還要把手伸向恩恩?
薄子恩后知后覺也反正過來,拍一拍反應遲鈍的腦袋。
“我之前怎么沒發現呢,川上薄幕,有川有薄幕,合起來就是二哥的名字。二哥,你和寧舒姐姐真有緣!”
川上薄幕——薄牧川。
是挺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