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zhì)倒是很配。”
云天逸輕輕勾了勾嘴唇,淡淡道,“照夜玉獅子,沈牧野果然疼你。”
“你……認識沈……我五叔?”
伊瑾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
這人出現(xiàn)在蘭楓山莊,還能隨意走動,肯定是山莊的客人。
現(xiàn)在爺爺不在山莊,身份這么尊貴的客人,必定就是沈牧野請來的!
“你是來跟五叔談生意的嗎?怎么會走到馬場來?”
“隨便逛逛而已。”
云天逸語氣總是很冷清,有點像聞人煜。
但他們的氣質(zhì)又完全不同,聞人煜是冷清中帶著點古板,云天逸卻是冷清中帶著種無所謂的灑脫。
仿佛沒有什么事情是他感興趣的,也沒有什么事情能出乎他的意料。
這種淡然又自我的做派,倒是和沈牧野有點像。
“哦……那……那你繼續(xù)逛吧,我要帶天涯去練習(xí)了。”
伊瑾夏也不知道還能和他說點什么,牽著天涯就想走。
不料,云天逸卻叫住了她。
“去哪里練習(xí)?我也去看看。”
“啊?”
伊瑾夏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這位云大少不是沈牧野的客人嗎?
干嘛要跟著她?
“沈牧野跟我約了十點,但他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云天逸看了看表,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語氣也很淡定。
伊瑾夏心中卻是一凜,知道他不是太高興。
現(xiàn)在的時間至少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沈牧野竟然還沒回來?
他做事向來很守時的,怎么會遲到那么久?
伊瑾夏稍微想了想,就明白過來。
沈牧野應(yīng)該是故意遲到,把這位云大少涼在一邊的吧?
雖然,她不懂商場上的事情,但下馬威這個詞,她還是懂的。
強強交鋒,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我……我要去練習(xí)騎射,你穿成這樣,恐怕不方便吧?”
伊瑾夏為難地看了他一眼,他這身純白的衣服,萬一被天涯的蹄子濺上了泥土,她可賠不起!
“沒什么不方便的,走吧。”
云天逸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竟走到天涯身邊,拉住韁繩,縱身一躍坐了上去。
天涯甩了甩頭,似乎不習(xí)慣被個大塊頭騎,但在他的安撫下,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甩起了尾巴。
云天逸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伊瑾夏。
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就拉著韁繩說了一聲:“上來吧。”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她還從來沒見過,天涯對哪個陌生人這么服帖。
不僅讓他摸,還讓他騎?
要知道,自從天涯來了蘭楓山莊,還沒有一個男人能爬上它的背呢!
由于太過震驚,伊瑾夏的腦袋懵懵的,竟糊里糊涂伸出手,讓云天逸把她拉上了馬背。
“坐好!”
下一秒,云天逸一夾馬腹,天涯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伊瑾夏什么都來不及想,只能緊緊抓住韁繩。
天涯帶著兩人,繞著馬場跑了一圈,卻根本沒盡興,還想往山里跑。
伊瑾夏趕忙拉住它,不讓它亂跑。
后山那么大,萬一跑太遠,耽誤了云大少和沈牧野的碰面怎么辦?
雖然,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么名堂,但她可不想摻和進去,到時候又被沈牧野罵!
“騎得不錯,但以你現(xiàn)在的技術(shù),參加金杯賽的騎射項目,應(yīng)該很困難吧?”
云天逸翻身下了馬,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她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
的確,她現(xiàn)在的騎術(shù)也就勉強合格而已。
但金杯賽上的馬術(shù)比賽,除了速度和障礙賽,還有一項,就是她最不拿手的——騎射。
騎馬她練得還不錯,射箭還算馬馬虎虎,但騎射真的太難了。
沒有個十來年的練習(xí),坐在馬上射箭,根本連箭靶都碰不上!
這也是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問題。
“怎么?想放棄?”
云天逸見她愁眉苦臉,微微挑了挑眉。
“誰說的!”
伊瑾夏立馬懟了回去,“我這不是來練習(xí)了嗎?你站一邊去,別妨礙我!”
不知怎么的,這位云大少雖然冷冷的,但她就是一點也不怕他。
甚至于,跟他說話也沒有任何顧忌。
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似的。
云天逸果然沒生氣,還聽話地走到了一邊,做出個請便的手勢。
伊瑾夏見他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一時沒忍住,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