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
盧振邦上去扶住了她,表情很是復雜。
他現在如果幫著盧雪蘭說話,很有可能會被連累。
歐陽家的人知道盧雪蘭做的那些事情后,肯定會把他們趕出去。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份這么好的工作,他真的不想幾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這種時候,他只能選擇中立,裝作對她做的事情毫不知情。
“別怕,老爺夫人不會冤枉你的。”
歐陽明聽到他的話,眉頭皺得更緊。
他看向伊瑾夏,見她目光坦然,絲毫不見慌亂,心中微微一動。
“好,我給你機會,把一切說清楚。”
“但你要是有半句假話,我保證,你今天出不了歐陽家的大門。”
伊瑾夏只是淡淡笑了笑,迎上他的目光,無所畏懼。
歐陽明朝山鷹使了個眼色,他便帶了幾個人圍在盧家父女旁邊,禁止他們再出聲。
“這件事情,恐怕得從兩年前開始說起……”
伊瑾夏嘆了口氣,“那天,我和阿文哥哥約好游湖,盧雪蘭也跟了過來。”
“我跟她的關系,你們也看到了,為了媽媽,我只能答應。”
“結果在船上的時候,莫名遭遇停電,后來,另一艘船莫名撞過來,我們的船就翻了……”
伊瑾夏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包括她在水里找到歐陽文,辛辛苦苦把他拖上岸,自己卻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盧雪蘭在照顧歐陽文,而其他的人全都指責她伙同殺手,要害阿文哥哥。
伊瑾夏回憶這些的時候,眼底有些什么東西在淌動,隱隱有幾分黯淡的神色。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于是不斷去找阿文哥哥解釋。”
“但他要么不肯見我,要么直接把我趕出去,完全不聽我的解釋。”
“明明就是你!是你推阿文下海!”
盧雪蘭激動地站了起來,還想說什么,卻被山鷹捂住了嘴。
“繼續說。”
歐陽明看著伊瑾夏,從這個女孩的眼中,看不見任何說謊的跡象,但她說的事情卻是那么匪夷所思。
難道,歐陽家的保鏢們,會聯合起來冤枉她嗎?
“后來,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怎么解釋,只能放棄,不再去煩阿文哥哥。”
聽到這里,歐陽文的心如淌血,那時候,小夏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這件事過了兩年,我依舊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前段時間,我來這里看我媽媽……”
伊瑾夏把當天在湖邊小屋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聽到她說,盧雪蘭親口承認,是她對歐陽文進行了催眠,歐陽明和林婕都呆住了。
“不光是催眠,她還用了一種特殊的毒藥,讓阿文哥哥一直活在虛假的痛苦記憶里。”
“這種毒藥的名字,叫做——煉獄……”
“煉獄?”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能讓一個人活在煉獄中的毒藥,該是多可怕的一種毒藥?
如果,阿文身上真的中了這種毒,那他這幾年過的都是什么樣的日子?
歐陽明沉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你難道也懂用毒嗎?”
“我不懂,但我認識用毒高手,聞人家的聞人煜和聞人琴,都可以證明,阿文哥哥中的就是煉獄。”
聽到聞人家的名字,歐陽明手掌漸漸握緊。
聞人家的用毒之術和醫術都是出了名的,他們不會亂講。
“怎……怎么可能?雪蘭為什么要害阿文?為什么?”
林婕緊緊捂住胸口,她根本不相信,那個溫婉善良的女孩,會用毒控制自己的兒子。
歐陽明趕緊扶住她,勸道:“你回屋休息吧,別在這里聽了。”
“不,我沒事,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林婕咬了咬唇,坐到沙發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繼續……說……說下去。”
伊瑾夏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繼續道:“然后就是一天前,我和阿文哥哥在藝星偶遇……”
“我擔心阿文哥哥身上的毒,想再嘗試告訴他真相,誰知道,竟然受到了星奴的攻擊。”
歐陽家的人,都是現在才知道。
原來,那天跟歐陽文一起被星奴追殺的,竟然還有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