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傷我兒子,活膩了!”
歐陽明大喝一聲,朝伊瑾夏沖了過去。
就算對方只是個小姑娘,但這么幾次三番地想害自己兒子,作為父親,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但他還沒靠近床邊,山鷹就突然上前來,擋在了伊瑾夏面前。
“老爺,你冷靜一點!”
山鷹面色沉穩,高大的身軀穩穩地站著,伸手攔住歐陽明。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
歐陽明暴怒,“你跟這丫頭是什么關系?這種時候,竟然還幫著她!”
“老爺,請你冷靜,我只是聽從少爺的安排。”
山鷹轉頭看了昏睡的歐陽文一眼,少爺吩咐他,進屋的時候,無論看到什么,首先保護好瑾夏小姐。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用意,但少爺吩咐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
“阿文!阿文你沒事吧?”
盧雪蘭已經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請她到家里來,我真的沒想到,她這么惡毒,還想要害你!”
她趁著山鷹擋住歐陽明之際,撲到床邊,想去奪伊瑾夏手里的匕首。
但她沒想到,伊瑾夏并沒有反抗,直接就把刀讓給了她。
“你敢傷害阿文,我跟你拼了!”
盧雪蘭想都沒想,舉起刀就往伊瑾夏的臉上戳去。
她現在是為了保護阿文,和這個惡毒女人打斗,就算不慎劃傷了她的臉,也沒人能說什么!
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臉!
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盧雪蘭的面目也變得扭曲起來。
但,就在那把刀刺向伊瑾夏的瞬間,她的手卻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揮開。
咣鐺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
“啊!”
隨著一聲慘叫,盧雪蘭也被那巨大的力道震開,摔倒在地。
“阿文?”
“少爺?”
眾人驚詫地看向床上,突然坐起來的歐陽文,全都睜大了眼睛。
“文兒!”
已經被嚇得差點犯心臟病的林婕,急忙沖到了床邊,查看歐陽文的情況。
對她來說,兒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歐陽文沒事,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
“媽,我沒事。”
歐陽文安撫了一下受驚的林婕,眼光落在了盧雪蘭身上。
這時候的盧雪蘭,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她明明下了那么重的迷藥,歐陽文怎么可能醒過來?
她故意制造機會,讓伊瑾夏來給歐陽文輸心口血,就是為了讓大家親眼看到,她拿刀劃開他的心口!
可怎么……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爸,媽,小夏什么都沒有做,你們不用擔心。”
他看向盧雪蘭,眼中有憤恨、失落、也有如釋重負。
兜兜轉轉,真相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什么都為了自己的女人,才是最惡毒的人!
“阿文……你怎么了?是不是酒還沒有醒?”
林婕擔心地看著他,“我們全都看見了,她拿著刀坐在你床邊!”
歐陽明也皺起了眉頭,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什么古怪。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還不好下定論。
“媽,一切都是做給你們看的而已。”
歐陽文平靜說道,“是我和小夏商量好,要讓你們知道真相。”
“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歐陽明哼了一聲,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盧雪蘭,眼中都是疑問。
“阿文哥哥,讓我來說吧。”
一直默默看著一切的伊瑾夏,從床邊站了起來。
“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何況只是一面之詞……”
她毫不畏懼地看向歐陽明,平靜說道,“兩年前,歐陽伯伯認定是我推阿文哥哥下水,就是聽了周圍人的證詞吧?”
“今天的情景,似乎也是一樣的,看到我拿著刀,就認定我要害阿文哥哥。”
“你到底想說什么?”
歐陽明臉色一黑,這個丫頭,是在指責他們聯合起來污蔑她嗎?
“我在說,你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我剛才是故意讓那個胖女人看到我拿刀的,因為,她已經在走廊上等了很久,就是等著要帶你們過來。”
伊瑾夏看向盧雪蘭,發現她臉色慘白,眼珠子一直在轉,就知道她在想怎么狡辯。
“所以,我就陪某些人,把這場戲演完。”
“你……你這個臭丫頭,明明就人贓并獲,你還狡辯!”
盧雪蘭虛弱地抽泣起來,滿眼都是恐懼,“爸媽,你們別聽她的,她肯定有什么陰謀!”
“陰謀?”
歐陽文冷哼了一聲,“我倒是知道一個陰謀……”
他轉身看向山鷹,說道,“人呢?”
山鷹點點頭:“我去帶他過來。”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帶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