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什么意思?
伊瑾夏聽見她的話,頭皮頓時有點發麻。
她是想來訓練自己嗎?
不不不,那怎么行,她一定會借機報復自己的!
“爺爺……我……”
伊瑾夏剛想拒絕,卻沒想到,老爺子竟哈哈笑了起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夏啊,你琴姨可是得過金杯賽好幾項冠軍的人,她肯出馬,你肯定進步很快!”
“可是……二哥教得很好,我還是……”
“異坤的確很負責,不過,他自己也該訓練的,每天陪著你,不好吧?”
聞人琴優雅地笑著,說話的聲音很溫和,“這樣吧,你們幾個小輩都一起參加訓練,我好給你們做一些指導。”
說著她又看向了沈牧野,在沈家,連老爺子也會聽他的話。
“金杯賽的時間已經很近了,阿野應該也不希望他們輸吧?”
沈牧野沒回話,但抬頭看了看伊瑾夏。
昨晚還給他臉色看的小丫頭,今天卻跟異坤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既然你這么有心,就按你說的辦吧。”
他說完這句,也沒看伊瑾夏的表情,起身走進了飯廳。
聞人琴急忙跟上去,不著痕跡地扶住了他。
伊瑾夏咬著嘴唇,心中憋悶得慌。
沈牧野這家伙,就這么信任聞人琴嗎?
他就真的看不出她的表里不一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知道的,就是故意要讓她來虐待自己?
伊瑾夏低著頭,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這事一旦五叔開了口,就已經沒有什么回轉的余地了。
“小夏啊,不用擔心,琴姨是個好老師,一定會好好帶你的。”
老爺子笑呵呵地看著她,又看向沈異坤,“不過,你這個當哥哥,還是要照顧好她,別讓她受傷。”
沈異坤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轉身進了飯廳。
但伊瑾夏發現,他的眉宇間明顯帶著一抹凝重,甚至是……緊張。
聞人琴,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連沈異坤聽說要被她訓練,都打心眼里排斥?
伊瑾夏心中很沒底,但事已至此,她也無力反抗。
誰叫人家才是沈牧野的正牌未婚妻呢,自己又算什么,即使被欺負也是活該吧?
這天的晚飯,氣氛很是古怪。
伊瑾夏一句話不說,默默聽聞人琴說著自己當年在金杯賽上的表現。
不可否認,她的確是個很厲害,很優秀的人。
但,這種人一旦包藏禍心,那就更加可怕。
她仿佛已經能夠預見,接下來的幾天,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
沈異坤也不說話,只是緊皺眉頭。
晚餐后,伊瑾夏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房間。
她已經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誰知,剛躺了一會兒,就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夏,你在里面嗎?”
門外傳來沈盈盈的叫聲,聽起來十分急迫。
她本來不想搭理,可又怕她真有什么急事,只好起床去開了門。
“小夏,救命啊!”
沈盈盈一看到她,就帶著哭腔撲到了她的懷里。
“怎么了,慌成這樣?”
伊瑾夏見她一張小臉煞白,趕緊把她領進了屋。
“外公和五舅舅最疼你,你趕緊去跟他們說,別讓琴姨訓練我!”
沈盈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癟著嘴叫道,“我怎么這么慘啊,又要被那個女魔頭虐!”
女魔頭,說的是聞人琴嗎?
看來,盈盈已經知道了聞人琴要訓練他們的事情,可她的反應,會不會太大了點。
沈盈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還不清楚即將面臨的悲催情況。
“小夏,你不知道,那個女魔頭,真的太可怕了!”
沈盈盈拉著她的手,控訴道,“別看她平時看起來溫婉得很,可訓練人的時候,簡直是冷酷無情!”
“我們去年在她手下吃了多少苦,你根本想象不到!”
“而且,她對女孩子比男的還嚴厲,老是把女人不比男人差掛在嘴邊,真的很變態!”
伊瑾夏感覺到沈盈盈的手在瑟瑟發抖,知道她是真的很怕聞人琴,只好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她本來以為,聞人琴訓練的時候肯定會故意刁難自己,讓自己吃點苦頭。
卻原來,她對其他小輩也是同樣嚴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