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秦深?”沈夏叫了她兩聲,秦深這才回過神來。
有些迷茫的看著她,“怎么了?”
“你聽清楚了嗎?”
沈夏耐著性子又問了她一遍,“這些事情都是很重要的,你都得記好了。”
“哦好,我記住了。”秦深連忙點點頭。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整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她只是想著寧煜晟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夏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可又見她連連保證,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什么,“那行,沒什么事了,可以先回去了。”
秦深哦了一聲,跟著她又下了樓。
剛到公司的門口,沈夏剛把車取過來,秦深的電話就響起來了,她一看原來是寧煜晟的電話。
秦深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去公司了嗎?”
秦深微微一愣,只見沈夏微微側(cè)眸望著她,秦深的整顆心都提起來了,七上八下的。
“嗯,已經(jīng)到公司的門口了。”
“行。”
寧煜晟應了一聲,便就掛了電話,秦深微微皺眉,他打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就是為了問她到哪兒了嗎?
站在一旁的沈夏,還是原本那副樣子,沒有絲毫的好奇,只是淡淡的問,“你住哪兒的?”
秦深報了小區(qū)的地址。
“那我們還是挺順路,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深下意識的想拒絕,可是看見沈夏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有些莫名的緊張,好像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可見人的秘密似的。
雖然沈夏不說,但是她總覺得,以沈夏這么聰明來說,她多多少少都是會猜出來的。
想到這兒,她伸手攥緊了安全帶。
沈夏見她這個動作,覺得有些好笑,“你別怕,我的車技還是可以的,你別擔心。”
見被她誤會了,秦深也連忙賠笑,“不是的,我沒這個意思。”
說著,她立馬把手放了下去。
見她一臉的緊張,沈夏笑了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從沈夏的車上下來之后,她還沒走幾步,寧煜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秦深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沈秘書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秦深連忙點點頭,“交代清楚了。”
寧煜晟哦了一聲,又淡淡的說道,“這只是工作安排,你這幾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該上班了。”
秦深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她已經(jīng)跟他說的清清楚楚了,他怎么就跟失憶了似的,仿佛忘記了之前她說的話。
她咬咬牙,還是問了,“為什么要我去?”
“你不是想回榕城去看看嗎?”
寧煜晟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沒忘,趁著這次剛好有空,那就一起去一趟吧。”
秦深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情,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那個我想問問,這次要去幾天啊?”
“時間還不定,你自己帶個兩三套的衣服吧。”
寧煜晟說完之后,又隨便交代來了幾句,便又匆匆的掛了電話。
秦深實在是搞不懂寧煜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過也是,像他那種高深莫測的人,她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她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了一佳,說是請她吃火鍋。
一佳雖然興致不太高,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吃飯的時候,秦深忽然開口說道,“我要跟寧煜晟出差幾天,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你要跟寧煜晟去出差?”一佳聽著她的話,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他強迫你的?你不是從他那兒離職了?”
秦深嘆了口氣,把桌子上的那盤海帶絲放了進去,這才說:“沒有強迫我,這次是要去榕城,我也剛好回去有點事情,至于離職,我確實是還沒有離職,這次他也不是只帶我一個人,還帶了其他的秘書。”
一佳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說這個,只是交代,“那行,你自己多注意著點,對了,你老家好像是榕城的吧?”
秦深點點頭,“對,其實這次回去,我也是打算辦點事情的。”
她過去的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她沒有跟一佳提過,她自然也是不知道。
“那也好,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著點,寧煜晟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別又著了他的圈套。”
聽到她說寧煜晟不是好人的時候,秦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著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別笑,我可是跟你說認真的。”
秦深立馬正了臉色,“嗯,我知道的,我自己會注意的。”
吃完火鍋之后,秦深回了家之后,從床底拉出自己的行李箱來,之前她從青城回了的時候,衣服也都還沒有來得及掛出來,這次也用不著怎么收拾,很簡單的就收好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秦深剛出小區(qū),就看見寧煜晟的車停在小區(qū)門口。
秦深想了想,還是上了車,她上車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又是祁偉開的車,她有些疑惑的問,“傅瑜不去?”
“不去。”
寧煜晟言簡意賅的回了她一句,隨后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秦深也不好再繼續(xù)問什么,只好乖乖的坐在一旁。
到了機場,取了登機牌,秦深看著上面榕城兩個字,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說到底,她心里還是有些抵觸的。
寧煜晟瞟了她一眼,緩聲說道,“身體不舒服?”
“沒事的,可能是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吃早餐的緣故,有些頭暈。”
秦深自然是沒有說實話,她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她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堅強。
他們到候機廳的時候,沈夏早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見著他們倆一起到,她似乎也沒有多吃驚。
秦深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她甚至有些想臨陣脫逃,她不想回去了,當年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后續(xù)了。
她又當起了鴕鳥,她只想過著現(xiàn)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可是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對寧煜晟說出,不去了這三個字。
她也只好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她這次回去,不會遇到故人,不會走過熟悉的街道,不會讓往事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