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愛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本來還想跟她爭辯兩句,最后還是安安分分的噤了聲。
顧陽沒一會兒就下來了,笑意盈盈的打了招呼,又問了幾句秦愛面試的事情,秦愛都恭恭敬敬的如實回答了。
秦深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這么做,怕是衛(wèi)蘭會把她罵死。
她到底能怎么辦?
她慢慢地靠在玻璃窗上,頓生一種無力感。
“秦小姐,不知道你們想吃點什么?”
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秦深情緒不高,顧陽又輕聲細語的問了一句。
秦深勉強扯起一抹笑容,“這件事顧先生你定就行了。”
顧陽倒也沒有再跟她客氣,直接帶著她們?nèi)チ艘患也诲e的西餐廳。
飯桌上,顧陽點了瓶紅酒,秦深為了緩和氣氛,倒了點酒,正想說謝謝他
就看到了寧煜晟從門口走了進來,秦深嚇得差點丟掉了杯子。
秦愛說:“顧先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正是因為這一句話,被寧煜晟聽到了,他緩緩的回頭望向她,凜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整張臉上就寫著生人勿近。
寧煜晟望著她,淡淡的一瞥,帶著濃濃的警告。
秦深咬了咬唇,收回了目光,看著顧陽說道,“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顧先生。”
顧陽滿臉笑意的喝了一杯。
喝完之后,秦深的心思完全沒有在這飯桌上了。
偷瞄著寧煜晟,他就坐在她的斜對面,抬眸他們就是四目相對。
他對面坐著的又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不是林之,不是顧雨,而且一個完完全全不認識的女人,秦深覺得鼻子有點酸。
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光,所以那個女人也緩緩的回頭朝她們這邊望過來。
秦深急忙垂下了頭,自顧自的吃著飯。
吃到一半,她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卻在剛剛準備關門的時候刮進了一陣風,把寧煜晟這個登徒子刮進來了!
她真的是想翻個大大的白眼,為什么每次都要選擇在這種地方?
“這兒可是女廁,寧先生!”秦深望著他輕聲說道。
寧煜晟伸手就把她按在了門上,緩緩的伸手上了鎖。
“不是說了不要再跟顧陽聯(lián)系?”他的話語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今天我妹妹來面試,通過了,所以我得感謝他。”
秦深解釋了,寧煜晟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來一樣。
她靜靜的望著他,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女人,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沙沙的疼。
他和不同的女人都有著說不清的關系,可是對于她,卻偏偏只能有他一個人,和其他男人連普通朋友都不能做。
盡管疼,盡管難受,但是面對著寧煜晟的時候,依舊要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
秦深唾棄自己,面前的寧煜晟讓她心寒,可她還是不得不的留在他的身邊。
他的手緩緩的撫上了她的臉頰,沉聲說道,“吃完早些回去,還有,在外面少喝酒。”
話落,他放開了她離去。
秦深看著他的背影,關上門無力地就蹲了下去,整個人都像是癱軟了一般。
她以為,他會按著她禽獸一般,所以她心里害怕,明明他有那么多女人,為什么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干涉她的生活。
或許,她真的也就是他的附屬品,需要的時候就來逗弄兩下,不需要的時候就拋到一旁。
秦深洗了一把臉才出去的,順便結(jié)了賬才回桌。
回去的時候,寧煜晟和那個女人已經(jīng)吃好了,恰巧的和她打了一個照面,秦深是怎么躲都躲不開,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剛剛擦肩而過,就聽到那個女人說:“剛才那個人,好像是哪兒見過?”
“看錯了吧。”
聽到寧煜晟的回答,秦深的心緩緩的落了下去,就像直接從云端掉到了地下十八層,頓時,面如死灰。
上一次,因為林之,他裝作不認識她,這一次,又因為這個女人裝作不認識她,那,后面是不是又有很多次,因為不同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裝作不認識她。
秦深越想心情越復雜,她也只光顧著想這件事情,沒想到卻不小心走過了桌。
“你想什么呢?我們在這兒!”說話的是顧陽,秦深猛地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連忙走了回去坐下。
可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陽,你怎么在這兒?”
秦深望著去而復返的女人,還有那僅隔幾步距離的寧煜晟,她的整顆心再一次沉到了深淵。
顧陽聽到了招呼聲,回眸望去,看到那個女人之后,有些驚愕的笑道,“咦?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小柔姐你怎么也在這兒?”
聽著她們這熟絡的寒暄,秦深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顧陽剛說完,那個女人回頭望了寧煜晟一眼,顧陽心神領會的笑了笑,“小柔姐進展很快啊,這是好事要將近了?”
那個女人被她這話逗笑了,有些雀躍的說:“還沒有,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對你,你姐姐最近在忙什么呢?回去告訴她一聲,叫她抽出時間來看看我。”
“好。”
顧陽立即答應了下來。
那女人看著他們,又在秦深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才緩緩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顧陽看著她,眼神流轉(zhuǎn),這才解釋道,“都是朋友。”
“哦?我覺得這位小姐看著就很有眼緣呢。”
她望著秦深,目光流轉(zhuǎn),打量中帶了些許善意的笑容。
秦深沒有說話,只是禮貌地保持著微笑。
“不過,我怎么覺得越看越熟悉呢?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有些疑惑地望著秦深,等她問出這句話,秦深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大概是我長得太普通了,和其他人長得也沒有多大的分別。”
秦深剛說完,寧煜晟就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那個女人這才笑意盈盈的和他們打了招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