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出了賓館,看著小崔開著車載著源田杏子離開,我掏出手機,給木顏打了電話,讓她們馬上回來,源田家不會讓警察找我們的麻煩了。
準備打車去蘇晴格家,可總不能空著雙手,特別是蘇晴格的小媽,東方斯琴可是很在乎禮節的強勢女人。
可是買點什么好呢?蘇老頭居然趁著我發財,躲在車里把女兒接走了,做的真不夠意思。
我想著走著,結果不自不覺來到個蔬菜市場,因為天已經下午,好像人不是很多,要不買點野味兒?總算別具一格,估計還沒有誰給蘇老頭買過山雞。
進去一看,別說,還真的有兩家賣雞,不過,卻沒有賣山雞的,好多柜臺也都收拾的干干凈凈,看不出賣什么的,主要我也懶的看攤子外的小牌子。
“大哥,你們這里不賣山雞嗎?”我看著一家店鋪老板問道。
“哎呦,兄弟,你要想買山雞的話,那今天可不湊巧了,今天一共就十七八只,上午都賣完了,要是想買的話,明早兒來看看,你也知道這東西是個稀罕物,搶著要的。”賣雞的漢子答道。
“大哥,你們這一天最多能賣多少只山雞!”我忽地想起以前,我還有過養野山雞的想法呢。
“這可說不住,不過,大約最多一天能賣三四十只,也有時候一天十來只,當然還有的時候五六只都沒有。這東西靠運氣。上次有個小伙就跟你年紀差不多大,也是這個點兒來的,剛好我親戚送來一只野山雞,直接賣給他了!
“親戚?野山雞?”
“我表弟是梨花鎮的,他丫天天就在他們村后的山上下套,野山雞可是好賣的很,都不夠他自己賣,給我那只是讓我自己吃的,可有人來買,價格還那么高,我就索性賣了!
大漢呵呵一笑。我看著漢子飽經風霜的臉,嘆了口氣,看來東海也有窮人,自己不舍得,就賣掉了。
“那你這野山雞好賣不?”
“野山雞好賣的很,野味兒,還沒有什么飼料精,哎,對了你打聽這個干什么?”賣雞的漢子奇怪問道,要搶生意?
“呵呵,其實,我是賣山雞的,我就是想問問你這里要不要?要的話,我以后也可以給你們送啊!
我索性再試探下,等回去后,讓鄉親們,養野山雞,也算是給大家做了件好事,雖然東海比較富裕,但我們市里也不是差很多,只要價格合理,看樣子,大家還是喜歡吃野山雞的。
賣雞的漢子眼睛頓時就是一亮,他趕忙把手在身上一擦,從自己口袋里面摸出煙,笑著遞給我道:“兄弟,你不是蒙我的吧,要是真有的話,給哥哥每天送幾十只來,絕對的少不了你的,你看一只一百咋樣,要不,咱們論斤算也成。一斤十二。這可是最高市場價。到時候咱們按照當天的行市,你放心,哥哥絕對虧不了你!”
我暗暗算了一下,一只山雞也就是七八斤的樣子,算起來大約也就是百多塊錢。我嘿嘿一笑道:“行,呵呵,給,謝謝兄弟的消息!
我說著,掏出一百元,遞給他,接著說:“呵呵,我家不是東海,不過,真的有心帶著鄉親在山里養山雞,聽了你的介紹,感覺更靠譜,給,拿著,算我謝謝你的!
男子沒拿錢,也沒生氣,笑著說:“我早聽出你不是東海人,不過,我這嘴就是把不住,呵呵,算了,什么消息費,我覺得你能帶著老百姓做點好事,真不錯了,哈哈!
我硬要給,結果漢子收了錢,還給了我兩只他準備送禮的山雞,雖然不是野山雞,但個頭不小。
我心里很是感慨,這漢子明顯不是很富裕,但覺得我能為老百姓做些好事,就對我很好,不白白要我的錢,看來我們人的素質也很好啊,不能單單相信一些極端的消息。
我看看天,太陽已經偏西,看樣子五點了,想想再過一個小時,蘇晴格也應該下班了吧,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晴格,你在哪兒?”
“我在公司,馬上要下班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還真的沒生氣,嘻嘻,好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讓你陪我去一趟醫院,我小姑家的孩子生病了,姑父很忙,讓我去醫院看看!
蘇晴格輕聲說道。
“那行吧,我好像在大肉菜市場,給你老爸買了兩只山雞,好好給他補補!蔽倚χf道。
“去,我爸不用你……好了,你再菜市場門口等著,我馬上開車過去。”蘇晴格說完,掛斷了手機。
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鐘,蘇晴格的車才開到,看著我拎著個大布袋子,很是利落地打開車后備箱,讓我把袋子塞進去,看樣子蘇大小姐,又是也偶爾買買菜的。
坐進香噴噴的車子,感覺菜市場的味道,真的不好聞,唉,賣菜的也真的好辛苦。
蘇晴格把車開到了東海第一人民醫院門口,戴上眼鏡,才下的車,把車一鎖,朝著醫院大樓里走,我當然緊跟著,怎么說也算是男朋友。
蘇晴格來到前臺問問,卻是沒有看到小姑的身影,不過,看見一個眼熟的女護士,忙走上前去問道:“小劉護士,我小姑家的……”
女護士一回頭,哎呀一聲:“蘇大小姐啊,你小姑家的寶寶轉到三零三病房去了!
女護士的聲音有點大,轉眼間就感覺到好幾道目光,朝著我們射來,四下一看,全都是護士。“蘇大小姐,來這邊,我帶你們過去。”不遠處跑過來一個護士,真的很熱心。
跑到蘇晴格身邊,笑道:“寶寶一直想著你呢,這么好幾天,沒來看他了,他很生氣呢!
女護士盤著頭,眼角有課淚痣,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臉上肉肉的,雖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前面鼓鼓很是讓男人亂動。
“跟我來,剛才寶寶還問我,你咋還不來看她,現在還不要打針呢!睙嵝淖o士帶著我們一直來到三樓,才停下了說話,呵呵,這小嘴真的很能說。
蘇晴格對她道了一聲謝,推房門,帶著我走了進去。
病房很寬敞,也很整潔,味道有些藥味,總之環境真的很不錯。
一個不高的護士,正在給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打針。小男孩一臉的緊張,死死地盯著護士手中的針頭,連我們進來都沒有注意道,一位三十多歲瓜子臉女子,也緊張地看著護士,也沒看到我們進來。
“寶寶最乖了,咱們勇敢一點,一點都不疼啊,你看剛才小猴子哥哥打針不也沒有哭嗎!”瓜子臉女子輕聲說道。
“一點都不疼!還有糖吃!”躺在左邊的病床上還有一個男孩,拿著手里的糖對著小男孩晃晃,眼淚還掛在他臉上呢。
“姐姐,你可得輕一點,我有點怕,我姐姐怎么還沒來?”小男孩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他最后的我,讓我一下笑出了聲,這都是什么邏輯?怎么一下想到你姐姐了?
我的笑聲,一下,引得都看過來了,小男孩看著蘇晴格,一下叫起來:“姐姐,你可來了,寶寶不想打針!對了,這個叔叔怎么還笑我?我都生病了。”
這小男孩的思維,我真的老臉發熱,在病房還真的別笑,真是的,這孩子怎么就記住我笑了呢?看著護士和那女人的眼神,我知道,我很不受歡迎。
我索性笑著走上前去,輕輕拍拍小男孩的肩膀道:“寶寶,來叔叔給你變個魔術,保證你打針,一點都不痛!"
“騙人,我不信!”小男孩說著,小手一下打在護士的胳膊上,護士尖叫一聲,手一抖,針管一下從手中脫離出來。
我笑著伸手當空抓住,笑了笑,把針管遞給臉都變色的護士,護士直愣愣地看著我,半天才蹦出一句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