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惡蛇出來,走出小巷,我才轉身問道:“惡蛇難道只有你一個在這兒?”
“峰哥,咱們還是回去說吧,前面是我的車。”惡蛇指了下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大面包,低聲說道。
對于什么車,我倒是無所謂,坐在副駕駛座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兒,不由得皺皺眉頭,看來惡蛇他們混的不好,唉,蔣敏也真是的,說要多給些錢,結果還是讓兄弟受苦,回頭給他們些補償。
我沒說蔣敏不是,看著道路兩邊的燈火輝煌的店鋪,笑笑說:“這個廣源縣城真的比咱們縣城要繁華,單單這條街就很不錯。”
“峰哥,這條街是廣源最熱鬧的幾條街之一,剛才那個武館所在的小巷,里面的店面,租金一年也在三萬上下。”
惡蛇說著,發動了面包車,還真的很響。
我嘆了口氣說:“這就是你說的很有錢?阿敏也真是的,要給就……”
“峰哥,阿敏嫂子給了不少,主要是傻男上次受傷,現在還沒好,看傷花了不少,前天,我才把車子也賣了,弄了倆快報廢的面包車,真不是給的少。”
惡蛇忙說出了實情,我眉頭皺皺,傻男的傷居然到現在還沒好。
“帶我去看看傻男,上次我以為傷的不重,也沒在意,原來這般嚴重啊。”我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還是先看看傻男。
惡蛇沒再說話,面包車倒是加快了速度,響聲卻沒那么大了,七拐八拐的,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也是個小巷。
廣源是個老城,發展前也很是繁華,人口眾多,當然小巷子就多,現在完全發展了,但也還是保留了不少小巷,古色古香的很有味道,也為廣源增添了不少韻味。
但小巷之所以能保留下來,卻不是因為古色古香,而是當地人的武術傳統,你想拆掉小巷,可沒那般容易,人家廣源有名的武術之鄉,平民百姓好多都有兩把刷子,什么強拆隊根本不敢來硬的。
廣源武館很多,可以說遍地開花,誰家小娃打架,要是被打哭了,家長都會被看不起,甚至同班同學都可以隨便打架,但打斗都要公平公正公開,要是兩個毆打一個,那可是要被嚴懲的,從小就這般,可以想象當地人有多么喜歡武術。
要不然老郭那么大年紀了還喜歡打斗,還說現在的兵沒斗志,呵呵。
大面包車當然進不去,直接停在一個角落,惡蛇帶著我走進一個小院,剛進院子,一股濃郁的中藥味,讓我皺皺眉頭,怎么不去醫院,吃什么中藥?受的應該是外傷,西醫才是比較好的,畢竟可以手術,中藥在調理身體機能上有很好的療效。難道廣源的跌打醫師……
“傻男,你看看誰來了?”惡蛇快步走到西屋門口,說著推門走了進去。
我也跟了進去,一眼看到床上坐著的傻男,坐他對面的青年,忙站了起來,好像兩人在下象棋,看來傻男沒我想的那么慘。
房間里有五六個青年呢,我當然都認識,幾個看著我都精神一震,忙喊:“峰哥。”
傻男更是掀開象棋盤,就準備下床,我伸手擋住說:“坐好,自己兄弟,沒那么多虛禮,現在我幫你看看。”
“傻男你可是有福了,上次,我那么重的傷,被峰哥治好,結果感覺自己越來越聰明,功夫越來越強。”
惡蛇比起以前性格好像變化了不少,陰森沉默的樣子,真的有些不同了,說話當真的多了起來,看來人要是心情好了,陰森沉默的性子也會變化。
我伸手按在傻男的頭上,也沒看他腹部上胳膊上的繃帶,靈氣彌漫,我很快看清了傻男的傷,怪不得好不了,肚子里肝臟和胰臟連接地方,居然有根被染成黑色的針。左胳膊骨折的厲害,特別是肘骨幾乎粉碎。
我沒有遲疑,靈氣慢慢包裹住那根針,很是小心奕奕地向外移動,當離開胰臟,才猛然用力,把針透出皮膚從繃帶里拉了出來。
我額頭冒了一層汗,倒不是我費力,而是剛才真的很是小心翼翼,胰臟可是很嬌貴的,胰腺炎可是很可怕的病,是會死人的。
我松了口氣,沒說話,靈氣涌進傻男的胳膊,這個還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那些骨頭在我的靈氣包裹下,居然自動聯合到了一起,靠,這些骨頭難道還有記憶?不好,老子的靈氣!
大量的靈氣很快涌到那些骨頭上……
當我疲倦地睜開眼,發覺衣服全都濕透了,不過,看著滿是精神,滿是激動笑容的傻男,我低聲說:“你他媽,費了老子好些靈力!”
傻男一下跳到床下,對著我“撲通”跪在地上,大聲說:“峰哥,我胡大海的這條命是您的了,這輩子我胡大海追隨峰哥上刀山,下油鍋,絕不后悔!”
我想站起來,可腦子一陣眩暈,濃濃的虛弱感,讓我沒站起來,惡蛇忙伸手扶住我,我笑笑說:“傻男,胡大海這個名字,你還是不要用了,傻男就不錯,以后你跟著我,我也不會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好像老子是閻王似的,起來吧。”
傻男站起來,嘿嘿笑著,看著我說:“峰哥,您現在真的成神了,那根針好多醫生都不敢幫我手術,胳膊就別提了,醫生說沒得治了,還是惡蛇兄弟聽說廣源這般有很好的跌打師父,帶我過來,誰知道貼了這么多天跌打膏,根本沒什么效果。”
我忽地想起,靈氣裹住那些骨頭時,那些骨頭居然自動堆在一起,難道是跌打膏的原因?呵呵,看來人家好多代的專治跌打,也是有些本事的。
“呵呵,估計有效果,你沒體會到罷了。”我笑著說道,感覺小鼎吸收靈氣的速度快了,一股股的白色的氣息,不對還有一股淡淡的黑色氣息。
我順著黑色氣息的來源看去,門口的小桌子上,堆著不少黑色藥膏,啊,原來這些藥膏居然也有靈氣,不用說肯定管用。
“是啊,傻男,你來的時候,胳膊還不是痛的你瓷牙咧嘴,后來貼上人家的膏藥,最起碼不痛了吧?”惡蛇低聲說道。
很快黑色氣息沒有了,我精神一震,嘿嘿,感覺不錯,好像我的小鼎大了些。難道小鼎還會長大?
“啥也別說了,咱們給峰哥接風洗塵去,順帶給傻男哥慶祝下身體康復。”尖下巴青年笑著說道,這小子我印象很深,他可是身綁雷管的狠角色。
“那還愣著干嘛?哈哈,走吧,老子也好久沒笑過了,峰哥,我再給你磕幾個頭。”傻男說著,真的對著我又狠狠磕了幾個頭,弄得我哭笑不得,但心里知道不是傻男傻,而是心里真的充滿了感激。
“起來吧,這是弄啥里?把峰哥磕老了。”另一個青年笑著說道,還來了句方言。
坐進面包車,我笑著說:“惡蛇,你們不是十幾個?現在怎么……”
“峰哥,兄弟們沒離開,他們幾個在幫著當地一個大老板看場。”
“難道是賭局那種場子?我還準備去弄些錢呢。”我笑著說道,身上的軍裝剛才都濕透了,很不舒服。
“不是,這邊有那種地下的拳場,當然里面肯定有賭的那種,不過,峰哥,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享受,錢不是問題。”惡蛇很豪氣地說道。
“錢不是問題,你還混的這么慘,租了個小破屋,車也弄了個破面包,呵呵。”我笑著說道。
“峰哥,你可不知道,不是兄弟弄不上前,是傻男的那種膏藥太貴了,你絕對猜不到需要多少錢一張。”惡蛇抱怨了起來,氣的傻男直接說:“有多貴,你說的五元一張,居然還來欺騙峰哥。”
“傻男哥,這次你可就說錯了,蛇哥害怕你不用這個膏藥,才騙你的,那膏藥簡直就是搶錢啊,三千一張。”
旁邊的尖下巴青年低聲說道。
“靠,三千一張?除了止痛,什么效果也沒有,不行,明天回去,就去找老小子退錢,第一次找那老小子看病,我就覺得那老小子是個騙子,還說粉碎性骨折都能醫好,現在要不是峰哥來了,我還照樣傷著呢,對了,咱們買了可不少,門口桌子上還有剩下的,老小子要是敢不退錢,打斷他的胳膊,用那個藥膏試試,要是治好了,咱們……”
“傻男,別說了,虧你以后還要當一方巨頭,不就是一些錢嗎?至于嘮嘮叨叨的嗎?何況,你可沒少偷看人家的漂亮孫女,要是那小妮子哭鬧起來,你真的還能硬下心要求退錢?“
“有什么不能……算了算了,不要也就是了。”傻男的表情,讓我心里一陣好奇,什么漂亮小妮子,居然能讓傻男和惡蛇都不找麻煩?我剛想說話,就聽到尖下巴青年說:“前面就是廣源大酒店了……”
我皺皺眉頭說:“先給我找個地方,我想泡個澡,換身衣服,不然真的吃不下飯。”
“峰哥,大酒店里就有桑拿,可以美美地泡澡。”惡蛇說完,面把車也停了下來,忽然我,看到一輛警車也停在了大酒店的停車位上,英姿颯爽的女警跳了下來,正是老張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