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之輝,與爾之首,白光之道,閻獄之旁,以我之血,天地七星。”
王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利用自己的真元包裹著鮮血輕輕的彈在了七面小旗上面,無數的光芒瞬間從天空中照耀下來,這個時候,讓所有人驚異的是七星居然詭異的亮了一下。
如果不是修道之人,恐怕誰都不會在意突然亮了一下代表著什么,不過正在深山老林之中修行著的修真者們看著天空若有所思倆,因為他們這個時候都想到了自己的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哈哈,你還沒死啊,那你要是沒死的話,老夫我會親自出手,干掉你這個叛徒。”
“師尊,那個叛徒,小人的蹤跡出現了,這種七星借光可是那個家伙的拿手好戲,我們一定會派出最好的弟子,干掉他。”
“師傅,師伯,師兄,你們的仇人還活著,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把他靈魂給轟碎,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
“靈兒,小寶,害死你們的人,還有我們修真者一族的最大的敵人終于出現了,我會殺掉他,來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而在一處荒山,醉醺醺的白胡子老頭看著天上閃爍著星辰之光哈哈大笑。
“小子,你還真不愧是我的弟子,這么快就能進行七星借光了,實力看樣子比之前強了不少,真是沒白在紅塵之中走上一遭,我說老朋友,來了就來了,趕緊出來吧,我在十公里之外就聞到了你帶來的美酒,快點拿過來。”
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是王平的師傅,傳授自己修真功法,同時教授自己本事的人,生平最喜歡的東西就是美酒,只要有酒,那是醒了醉,醉了醒,一連醉上好幾年都不會猶豫的。
“你的鼻子還是那么好啊,放心好了,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像你那樣小家子氣的準備一點點難喝的就跟馬尿一樣的東西,上等的美酒,整整一百斤。
這可不單單是酒,確切的來說是我們根據美酒的資料,利用生化和機械技術,制造出來的和酒一樣的東西,實際上味道,口感還有香味,你感覺到的醉意全部都是假的,它可以控制人心。”
那個人穿著厚實的黑色作戰服,那是一種閃爍著黑色光芒,就像是輕便的鎧甲般的東西,說話的時候,只是在心臟位置一點,所有的戰甲迅速的消失。
他腦袋上的頭盔也是一樣,就像是水流一樣緩緩的消失在了身體之中,最后變成了一個穿著白色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男子。
和邋遢的白胡子老頭比起來,這個中年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塵不染,細密的頭發被緊緊的束縛在腦后。
拂塵就像是月光打造的一樣晶瑩剔透,看到了他這個樣子之后,那個白胡子老頭不屑的說道。
“牛鼻子,你別這個打扮了行不行,你早就已經不是道士了,你的師兄弟們被你給滅了個滿門,你現在這幅打扮是不是太讓人覺得諷刺了。”
白胡子老頭忍不住的諷刺起來,而這個時候對方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爆笑倒是讓白胡子老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笑什么?”
“我先賣一個關子,之后我再說,嘗嘗吧,最新出產的美酒,和以前幾十年上百年的酒比起來,制造的方式更加簡單,產量也更大,額……”
道袍男子只有一個葫蘆,毫不在意的把手按進去咕嚕咕嚕的裝了一葫蘆,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兩三斤,最后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你們就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所謂的美酒,假如沒有時間的沉淀只能說是好酒,不能說是美酒,所謂的美,喝在口中,舌尖有如甘霖,喉間就像是甜液,肚里猶如火焰,三重天混在在一起,才是美酒。
每一種美酒,都有各自不同的味道,都有各自的美,所以才會讓人充滿了期待,可是老實說,這種酒,實在是太單一了。”
白胡子老頭接過來之后,咕嘟咕嘟的將那些酒全都給喝了下去,然后搖了搖頭,他是個不想改變的人,固執的信守著修真者的規則,當年只是破壞了一次規則,最后的結果就正如現在。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作為修真者走下去,哪怕再有人來勸告自己,就算這個人是自己交往了大半輩子的老朋友也不行。
“你這個人啊,我該說你什么好了,現在修真者像你這樣固執的人可不多了,而那些發生了改變的修真者卻全都詛咒著你,憎恨者你,那是你的弟子吧,七星借光,你不應該把這個本事交給他的,對了,這里的酒味可以自由變換,你在嘗嘗看。”
說完,道袍男子輕輕的用葫蘆敲了水面一下,水面出現了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個時候原本無色的美酒變成了琥珀色,他再次喝了半斤,然后遞給了自己的這個老朋友。
“這是道源酒,我還以為當年你將所有的道源樹給毀掉的時候就沒了,好酒,好酒。”
“錯了,應該是美酒,美酒,道源樹雖然被毀了,可是我身上還有種子,他們建造了隔離的環境,在道源果成熟的時候就記錄了所有的資料,然后利用其他無害的材料成功重現了道源果的味道和作用。
所以道源酒能夠重現天日,除了道源酒之外,還有三陽酒,冰火酒,翠星酒等等,你想喝哪一種,我可以讓你好好的嘗嘗,我知道你這個好酒之人,肚子里面的蛔蟲早就已經叫起來了,盡情的喝吧。”
道袍男子將酒葫蘆讓給了白胡子老頭,那個老先生這時候突然間勃然大怒,他緊緊的盯著對方,一口氣將酒葫蘆不知道扔到哪去。
“天權子居然還好意思喝,當年你們殺掉了多少人,不管好壞,不論善惡,就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你們不覺的太過分了,就因為一點點的懷疑,修真界的修真者被你們用卑鄙手段屠殺了九成以上,現在你們還想要再次掀起戰爭嗎?”
白胡子老頭憤怒的叫出了面前男子的道號,那是他們曾經還是生死之交的時候所使用的道號,從當年到現在,幾十年彈指一瞬間就過去了,現在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孩童的遺體,還有臨死的呼號。
天權子隨手取下了一串大樹葉,繼續喝酒,這個時候聽到了白胡子老頭的指責之后,他低低的笑了出來,就像是當年雙方曾經辯論過的那樣。
“天樞子,那么我問你,死掉的人里面,有一個無罪的嗎?不論老幼,不論善惡,有一個無罪嗎?我們已經說過了,只要哪怕有一點點的良心,就算只是懷疑,也就浪費他們一點時間而已。
可是我問你,無論是救濟蒼生,保護萬民的正道人物,還有逆天而行,作惡多端的邪派修士,只要他還有一點的良心,他都不會死,可是誰都沒有,天樞子,你告訴我,這樣的人應該怎么辦,應該怎么做。
我絕對不后悔,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做,我還會滅掉修真者的九成,我還會殺掉他們,我還會和那些人合作,因為我是人類,我是修真者更是人類,而不是那些自詡為神明的修真者。”
天權子的大吼讓天樞子的身體震了震,最后惱火的想要拽住自己這個兄弟的領子,伸到一半雙手陡然停住了,然后顫了顫,垂了下來,頹廢的仰面朝天,臉上全都是淚水,天權子所說理由,也是自己當年那樣行動的理由。
可是嘴上說說和實際行動的差距太大了,自己這個人,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喜歡吹牛皮的老家伙啊,又有什么好質疑別人的,說來說去,雙方都沒錯。
“酒葫蘆呢?”
“誰知道你給扔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跟我走吧,和修真者比起來,可能人類世界更加適合我們,我們這些人只是一些世界的渣子,早晚會消失的,默默無聞而死和死之前做點好事應該很容易比較吧。”
天權子在勸告著白胡子天樞子,對方搖了搖頭,用真元隨手吸過來一片樹葉,反問道。
“你說我動用的這點真元影響了多大?”
“讓一塊石頭從山上滾下來,僅此而已。”
“我還是不去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老東西,一只腳踩在了門外,一只腳又在門內,無論是走出去,還是收回來都已經不可能了,就讓我在夾縫之中慢慢的死掉吧,我還有個徒弟,最少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天樞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那一大壇子酒,臉上不知道是濺起來的酒水還是苦澀的淚花,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同樣的表情,雙方相對而視,只剩下了苦笑。
“你的那個徒弟被發現了,我會讓我們的人關照他的,加入不加入由他自己選擇,只是我相信你徒弟的人品,我并不擔心他,當看到修真者真實的時候,他會加入我們的。”
天樞子冷哼了一聲,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自己的徒弟會變成什么樣子,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