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yuǎn),屬于,虛無……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萬物在這一刻回溯,一切都變成原本的模樣,在鄭至知與傅元面前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虛無之地。
一片荒涼,沒有人煙,沒有植物,沒有活物。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荒土,只有窮山?jīng)]有惡水,整個虛無唯一的水源就是那汪半月塘。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個日夜,忽然自遠(yuǎn)方走來一群人,身材魁梧壯碩,力大無窮,其奔跑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穿過一個個空間,來到此汪水塘,興奮歡呼,當(dāng)日就圍著這汪半月塘跳起了舞來,與此同時進(jìn)行了落族儀式,以示以往他們便在此居住下來,這里將成為他們的家。
在他們決定將族群定居于此的同時,自遠(yuǎn)處的山峰處涌出了火紅的巖漿來,將整個山峰染的通紅,隨后巖漿便停止了噴涌。
“吼——”
一只上古神獸犼竟然從那火山口飛了出來,直沖云霄,仰天長嘯,一條火龍便從那犼的嘴里騰飛于空,直沖而上。
與之同時,在這虛無之地也多出了許多兇獸來。
炎熱的天氣,熱烈的陽光,被暴曬的土地。到處都是給人一副無法生存的感覺,卻因為一汪半月塘,給了人希望,可以在此生存的希望。
他們也確實(shí)在此處居住了下來。
陽光射入土里,形成了一個個空間,視覺空間,有點(diǎn)像海市蜃樓,卻比海市蜃樓來的令人害怕。
每走幾步就是一個空間,兩人相伴而走,可能看起來相隔萬里,兩人相隔萬里,可能看起來比肩而立。
此種現(xiàn)象也算正常,最令人恐懼的是,你在行走的途中,眼前是平原模樣,有可能一腳踏出,直接墜入火山,或是遇上山崖,再或者迎面遇上兇獸,直接淪為盤中餐。
太多的不可知出現(xiàn)在各個空間里面,危險亦或死亡,沒有其他選項。
居住下來的族群卻從未有想過離開,只是一個牽著一個族人的手,去經(jīng)歷一個又一個的空間,無論危險還是死亡,皆互相救助,用筆紙記下所有空間里的景象,并在每個空間里都做上標(biāo)記,它的每個方位都有哪些景象。
不過數(shù)日,便將這虛無之地的全貌地圖給制作了出來。
又在往后的日常生活中發(fā)現(xiàn),生活在此處的兇獸都有著一雙奇怪的眼睛,也是一雙屬于這虛無之地的眼睛。
他們的眼睛呈多邊形的晶體狀,宛如一顆顆大鉆石鑲嵌在里頭,他們的眼睛可以將這片虛無之地給瞧的清清楚楚。
于是多番準(zhǔn)備,他們獵殺了一頭兇獸,挖下了它的眼睛來,將其握在手里托起,他們就能看清楚周圍的所有場景,一目了然。
拿著晶石往前走著,眼前的場景也愈加清晰起來,仿佛就是一盞盞照亮黑夜的燈,將這片虛無也照亮在他們眼前。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開始豢養(yǎng)起來兇獸來,使它們成為自己的坐騎,寵物。
這虛無之地的野獸也慢慢多了起來,沒有來源,就是出現(xiàn)在了此處。
而后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從半月塘內(nèi)來到了此處,帶給了他們種子還有希望。
在此之后,這虛無之地就會莫名出現(xiàn)一些修士,兇狠惡毒,也不過如此。
他們直接以最直接的方式,拳頭,來弄那些修士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又過了許久才知道,此處被外界的人類作為極惡之人的流放之地,以做懲罰。
而已半月塘為中心的綠洲始終種不起來,為了那個希望,也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后代所居住的地方成為最好的世界,他們以半月塘為眼,設(shè)下了一道陣法,愿。
愿,就是愿望沒有其他,設(shè)置的方式也很簡單。許下愿望,并愿意以自己的所有去承擔(dān)愿望實(shí)現(xiàn)所消耗的一切。
有得必有失,世間萬物才會平衡。
沒有意外,陣法成功了!而且是很成功!
自此,所有進(jìn)入陣法區(qū)域的人都被陣法視作為愿意為這愿望所付出一切的,這一切就是你永生永世的生命,屬于這個陣法,屬于這塊土地,屬于虛無之地!
猛然間回過神來,鄭至知與傅元眼前的景象重新變成了一片綠洲,眼前的那只上古兇獸犼已經(jīng)望著他們兩個開始打瞌睡了,周圍的原住民瞧著他們也是百無聊賴,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鄭至知與傅元兩兩相望著,而后又相互點(diǎn)了點(diǎn)頭,頂著巨大的威壓踏進(jìn)了那個陣法里面。
一切似乎又停止了,眼前是呆愣住的兇獸,周圍是驚嚇住的原住民,身后是一個個滿臉不可思議的同伴。
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們只覺得搏一搏也無妨。
他們有著自己的堅持信仰,既然選定了就不要后悔,沒有什么事是永遠(yuǎn)不會被解決的,如果真的有,那是你根本就不想解決。
本是一片荒蕪,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了這么一大片的綠洲,他們相信,假以時日,整個虛無都將是綠洲,是又一個美麗新世界!
這虛無之主無憂并沒有吹牛,他說的都是真的,都是可以預(yù)見的。
進(jìn)入陣法后的他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體被打上了烙印,只屬于虛無之地的烙印。
烙印落下,整片綠洲開始吹起了微風(fēng),青草樹木似乎又長大了一些,滿滿的生機(jī)。
犼早已清醒,跳入了半月塘又重新從里頭飛出來,帶起了眾多的水花,再次打濕了整片綠洲。
是喜悅的,是歡迎,連著飛濺而出的水滴都是愉悅的。
一旁的原住民看著鄭至知與傅元進(jìn)入了陣法,驚嚇過后就是驚喜,紛紛上前,擁著他們兩個人就往沙堡走去。
“來來來,帶你們?nèi)シ块g住著,以后就是自己人,不要客氣,缺什么就說。”
“對對對,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對了,兩位修士成家了沒有?我們這里很多漂亮的姑娘,要不要給你們介紹介紹?”
“你是不是又要把你家花兒給介紹給人家?就你家花兒,族里多少小伙兒聽到對象是你家花兒,都跑了躲了起來,你怎么還好意思提。”
“哎,走開,兩位小修士,你們別聽那老頭兒瞎說,我家花兒絕對是貌美如花。”
“得了吧,兩位修士不要離他,我家滿兒才是貌美如花,他家那個頂多像那個狗尾巴花。我家滿兒長得可清秀了,臉蛋兒也白……”
“得了吧,臉上刷層粉,不白才怪哩。我家花兒就是貌美如花,狗尾巴花也是花,哪像你家那個……”
“我家怎么了!怎么了!”
“你家就那樣唄,還要我說什么!”
……
不知不覺間,兩人尷尬的在兩位大爺?shù)淖雒阶兂蔂幊常瑏淼搅松潮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