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輝煌光耀,像是一道光,照耀在九天之上,那不屬于這個宇宙的域外地區。
兮鳳三眼看的真切,感嘆萬分。
但是感嘆之余,又是無數的疑惑涌上心頭,惹得人腦頭昏發漲,不知如何緩解。
過了些許時候,兮鳳不在想太多雜亂的事情了,于是望了望黃金臺的方向,神念一動,感知了一下分身如今的狀態,想了想,還是決定親力親為,讓分身先代自己在元界里面待一會兒,陪陪母親,陪陪盛靈桐她們。
黃金臺……
兮鳳三眼視力如今無比的微妙,似乎可以將整個宇宙都收入眼中一樣,這個世界在眼中看來如今是這么的奇妙。
他望著黃金臺的方向,如果柳樹林大公子沒有說假話的話,哪里本該也是一個與這個宇宙格格不入的奇怪空間,但是在他的三眼看來,黃金臺所處的空間卻是一個無比正常的空間,哪里雖然也是一片孤寂,但是距離最近的諸天卻是不遠。不似柳樹林一樣,遠離最近的諸天都有很遙遠的距離。
黃金臺……得去走一趟……
兮鳳心中想著,但是忽然精神一動。他掏出熾皇令牌,熾皇令牌震動不休。
神識一探,卻是一道信息傳來,是衛將軍用自己的令牌緊急傳令給兮鳳。
“空陰界城關不攻自破,熵族人全族殺出,全面戰爭一觸即發,請熾皇速回主持!”
空陰界出事了?
兮鳳大為頭疼。
五十年前,他打算前往柳樹林,便是這空陰界熵族一事擾了他,讓他不得不去到空陰界,如此便是荒廢了幾十年。直到他創造出了奇妙的分身之法,派分身去尋了柳樹林,不然他大概現在都還守在空陰界之中無法外出。
而今這不過出來了些許時日,才打算去黃金臺,這還沒有動身呢,怎么又遇到了熵族變故一事?
兮鳳大為頭疼,但不得不立刻趕回空陰界,而這黃金臺一事,只能夠放一下了——自己大概是會被空陰界給拖住,要想去黃金臺,大概只能夠等自己分身醒后,神念一動,讓分身前去了。
此時,空陰界。
空陰界的城關已經洞開,露出了空陰界里面真正的模樣。
空陰界里面,一片的詭異,天上懸著滾燙的鐵水海洋,滴落下來無數道滾燙的火柱,無數往里面闖的神魔,那金剛不壞的軀體,一下子撞上那火柱,火柱一下子撲出一條赤焰火龍,火龍竟然把那些擅自闖入的神魔給一下子吞噬了個干凈。
而且不僅僅天上懸浮著的鐵水海洋,這天空之中,時時刻刻都有無數的刀槍棍棒,時不時的浮現,而且還不斷的變動位置,總會把神魔給直接洞穿。不僅如此,那地面之下,還有許多奇怪的陷阱。
衛將軍甚至還看到了空陰界里面有大量的比山還高的金子鍛造的擎天巨人,擎天巨人手里托著一個個太陽,太陽熾熱無比,在地面拖行,將地面融化出了一道熾熱的溝壑,但是那溝壑一下子又平復了起來,細細看去,卻看到是那地面時時刻刻的遍布著一些熵族人,他們神念一動,那溝壑便恢復了原來模樣,不僅如此,恢復原來模樣的溝壑的上方,一個身影閃現,又出現了一個擎天巨人,隨后天空憑空出現一個太陽,那擎天巨人手中鏈鎖一鉤,又托住一個太陽,緩緩從空陰界中走出。
不僅如此,在擎天巨人的身旁,有無數的奇珍異獸飛出,奇珍異獸之后,又有一座又一座的樓船,那樓船由銀子鍛造,只有簡陋的框架,但船身旁有翅膀,振翼起風,便卷著樓船往前飛,那船上,有奇怪的類似于弩炮的東西,遠遠開炮,一炮轟出卻不是弩箭,而是一座大山,直飛出來。
血液、殘肢橫飛,尸首隕落。
無數的尸體,無數的性命,讓這個空陰界成為了一個怨氣沖天的地方,這怨氣如同實質,將這個地方渲染得更加的血腥陰暗。
生靈涂炭、靈魂破碎。哪怕是酆都的引魂使都不敢進入此地引渡亡魂,于是這里無數的魂靈便無法進入酆都——神魔不死的亡魂便瘋魔亂舞了,四處廝殺。
瘋魔亂舞的亡魂,不僅僅殺熵族人,還反殺自己人。局面便更加的混亂了。
“這是一片修羅場啊……”衛將軍坐鎮軍營,感到恐懼,急急忙忙給兮鳳發信息,讓兮鳳這個真正的話事人回來來主持。
等兮鳳回到空陰界的時候,已經是空陰界洞開的一個月之后了。
一個月的時間,讓這片時時刻刻都在殺戮的地方真正的成為了一個修羅場。
舊的尸體還未孵化,新的尸體又堆了上來,日益積累,便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尸山。而那神明隕落,神血灑落在源源不斷的尸體上,尸體上便誕生了許多的異魔血魔,異魔血魔以血肉為食,但是還未待吃上肉食,便被橫空而來的神通打死,又成了一具新的尸體。又堆在了尸山骸骨之上,
在堆積如山的尸體之上,還有無數的亡魂作祟。惹得整個地方活生生的一個煉獄地獄一般的令人恐懼。
“酆都不來人嗎?”兮鳳仔細審閱了軍報之后,三眼朝著空陰界望去,微微皺眉。
“天庭已經派人去酆都了,北陰大帝以公務繁忙為由拖住使者,不日前才派人來這里收魂魄。”
“哦?酆都還敢拖天庭的人?”兮鳳眉頭微動。
衛將軍尷尬笑笑,“北陰大帝、天公、四大帝,基本上都是聽調不聽宣的。”
兮鳳笑了笑,站起身來,望著軍營之外,看向空陰界,“那來的是誰?”
“普通的引魂使根本不敢踏入此地,所以北陰大帝派來了三圣王之一的太一圣王。”
“哦?”兮鳳眉毛挑了挑,“太一圣王來了?”
“是的。”
“太一圣王來了之后,沒多說一句話,便前去收魂了。”
兮鳳想了想,道:“你派個人去請圣王,說是莫兮鳳請他來見。”
“還有,叫人備些酒菜。”
衛將軍遲疑了一下,躬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