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兮鳳與盛靈桐回到稷下學宮的時候,元豐帝和高皇后已經(jīng)離開了,大概是忙政務(wù)了。大殿之中臨水倒是沒走,而且李若放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
兩個女人看著二人手挽手的走進來,臨水倒是很從容,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但是李若放倒是神色稍微有些變化,但那只是一閃而逝,很快也從容起來,一幅接受了的樣子。
盛靈桐望著殿內(nèi)的兩位女子,那兩個女子一個比一個絕色,而且各有各的姿色。不過……
盛靈桐低下頭,挺了挺自己高聳的胸脯,再看了看李若放平平無奇的陸地,又對比了一下臨水的胸脯。心中安慰道,“還是我大一些。高皇后說,男人都是狗東西,都喜歡大的……”
想著,盛靈桐有些驕傲的挺起胸膛,一臉敵意的望著臨水。
三個女人的眼睛相互對視,像是交戰(zhàn)起來一般,空氣之中彌漫著火藥味。
兮鳳看著氣氛不太對勁,但是雖然有一千多年的閱歷,但是在遠古年代,并沒有愛情這種東西存在,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辦。
隨后,還是臨水率先說話,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鳳哥,我就在這里住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感覺你有很多事情要忙。”臨水朝著兮鳳使眼色,兮鳳低頭望了盛靈桐一眼,可看著臨水那模樣,便只好答應(yīng),安撫了一下眾人之后,匆匆離開這個充滿硝煙的地方。
…………
離開大殿之后,兮鳳沉思了片刻,喚來了莫龍。
“本尊。搞定三個女人了?”莫龍笑著道。
“別提了。我搞不定,不過臨水說她會搞定。”兮鳳有些郁悶,嘮叨了幾句,便把手放在了莫龍的額頭上,把自己這千年來的記憶傳給莫龍。而莫龍這些年來在稷下學宮學習的知識,也透過記憶共享傳給了兮鳳。
兮鳳得到了莫龍學習的知識,花費了些許時間消化,隨后讓莫龍繼續(xù)在稷下學宮學習,自己獨自一人離開了此地。
一路往南,朝著南方的方向飛去。一路上路過了許多郡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吹起來的風氣,現(xiàn)在的吳水各個郡縣,大多已經(jīng)沒有了城墻,只有少部分的郡縣還有城墻這種東西。取而代之的便是類似于京師外圍的那些巨大的守護巨像一樣的石像。他們高大無比,屹立在郡縣之外,守護著郡縣。
兮鳳三眼開張,將那些石像的底細看個清清楚楚。
那些石像外表有大量的隱藏起來的鐫刻著的法陣,而石像的體內(nèi),更是由大量的神金鍛造而成,上面無數(shù)的陣法環(huán)環(huán)相扣,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們平常時候便是一動不動的,死一樣的石像。但是一旦郡縣遇到危險,他們便會活過來,化作正義巨像,守護郡縣的安寧,摧毀所有來襲的敵人。
“短短些許年,變化是真的大。”兮鳳搖搖頭,繼續(xù)往南。
越是往南,兮鳳發(fā)現(xiàn)變化便越大。
特別是沿海之地,與京師遙相對應(yīng),成為了吳水變法革新的地方。
自從變法之后,祖宗的禁海之法令便被撤除了。于是人們爭相出海,前往其他的國度。他們傳播了吳水的文化與成果,也帶回了別的國度的文明成果。他們更加的富有進取之心與變革之心。
此時的京師,依舊是坊市分明,隱隱約約有突破的痕跡,但是并沒有徹底的突破。
但沿海之地,伴隨著出海與歸國,人口外出與外來人口的進入。坊市的界限已經(jīng)被突破,界限不再分明。
“這是個好事。”兮鳳心中暗道。
他一路的游覽了許多的郡縣,看遍了街里坊市紅塵之事,隨后神色有些復雜,最終還是去到了方州,找到了女兒林的場所。
女兒林向來是隔一段時間便會在密林之中遷移,以來規(guī)避外來人。
但兮鳳可以說已經(jīng)是元界的大能,找到隱藏在密林之中的女兒林是如何的簡單,他一下子便發(fā)現(xiàn)了遷移了許遠距離但依舊還處在方州的女兒林。
兮鳳落入女兒林之中,一塵不擾,周圍的毒蟲毒蠱,依舊在街道之上我行我素的隨意的游蕩著。而青石板上的女兒們,輕歌曼舞,過著女兒林特有的生活。
就算他們從兮鳳的身邊經(jīng)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旁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出行了一個與女兒林格格不入的男人。
隱匿了身子的兮鳳誰也沒有打擾,徑直走入祀天真宮。
祀天真宮之中沒有人,只有祀天真的神像靜靜的注視著地板。
當初,祀天真與無腸子一戰(zhàn),大為受損,匆匆交代一番話之后,便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恢復傷勢。
那時候兮鳳還不認識祀天真,還在疑惑祀天真為什么認識自己,直到自己回到了過去,這才恍然。祀天真的確是認識自己,不僅認識,還很熟。
祀天真是蠱蟲古神,乃宇宙第一蠱蟲的化身。作為某一類生靈的代表,祀天真出生是很晚的,僅僅比最晚誕生的天帝早了些許時間罷了。所以按照輩分,她算是臨水的妹妹。而按照天帝賦予自己的倉頡身份,祀天真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妹妹。
當初與天帝一通前去探索詭異的隊伍之中,便有祀天真。不過那時候二人來往并不多,二人真正深交的時間,是后來的千年里面。
也的確,當初在女兒林見面祀天真的時候,祀天真說他打過她的屁股,于是罵他潑皮。那時候兮鳳橫豎想不懂是什么回事。
如今再次來到祀天真宮,卻是回憶起了,大概是天庭建立的五百多年之后。兮鳳的確有一段時間,見古靈精怪的祀天真實在是太鬧騰了,便與臨水一起將她混合雙打……由此得來潑皮之號。
現(xiàn)在想想,對于兮鳳來說,這也是五百多年前的記憶了。而對于祀天真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三千多萬年前的記憶了啊……
“如今也有些本事了,可以把你喚醒了。不管是公心還是私心,女兒林不能沒神。”兮鳳心中想著,把手輕按在祀天真神像的額上。
一道柔和無比的光芒照耀了出來,一下子神像便砰砰作響,炸裂開來。
炸裂的聲音瞬間驚到了女兒林的女兒們。于是很快便有女兒們操弄蠱蟲奔入祀天真神宮之中。
兮鳳依舊隱匿著身子,她們看不到自己,不過兮鳳看見女兒們之中有慕青蜓,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把身子顯現(xiàn)了出來。
好些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慕青蜓依舊沒有忘記那個男人,看到兮鳳的面目的一瞬間,慕青蜓吃驚了,“是你!”
雖然心中對他仍有一些奇怪的掛念,但是一看到是他摧毀祀天真神像,便不由的怒喝起來。
“你竟然敢摧毀真神的神像,就算你對女兒林有恩,我們也要殺你!”
說完,便有數(shù)個女兒操縱蠱蟲飛來。
兮鳳一伸手,微觀神通施展,無數(shù)的神通瞬間化解,而觀想神通也同時發(fā)動,化出一張大手,將所有的蠱蟲摟在手里。
同時所有的女兒的身上金光浮現(xiàn),一下子禁錮所有的女兒,讓她們動彈不得。
“我是在救她。”兮鳳呼了口氣,那破碎的石像之中,便飛出了一個蠱蟲。
那蠱蟲沒有一絲蠱蟲的模樣,反而長得美麗大方。這個詞語形容在蠱蟲身上大概是不合適,若是粗略的描述那個蠱蟲的模樣,大概用一些諸如玉石一樣的詞語來形容。
的確,祀天真的古神真神,可以說是所有古神之中最為渺小的。她的真神肉身只有一只金蟬的大小。卻美麗無比。它混白如玉,像是玉石雕刻出來的一個蠱蟲一般,通體如玉石美麗。
“出。”兮鳳呼了一聲,道德光輪之中飛出造化輪,造化輪自由運轉(zhuǎn),無數(shù)的造化之力注入祀天真的體內(nèi)。
同時,兮鳳運轉(zhuǎn)渾身所有的元氣,一同注入祀天真體內(nèi)。
不多時,大概是一刻鐘的時間,玉蟬叫出一聲聲響來,隨著那聲音的叫出,周圍花木瘋長,天空之中憑空浮現(xiàn)朵朵玉蓮,地下出現(xiàn)不傷人、物的烈焰紅蓮。而那玉蟬的表面,更是有道道細小的雷霆閃爍而過。
很快,玉蟬身上光芒微微,瞬息化作一個人——祀天真。
祀天真通體赤裸,并不害臊的伸了個很大的攔腰,隨后便藍光微微,一襲藍衣落在身上。
她望著兮鳳,感受了一下,笑著,“認識我了?潑皮?”
兮鳳笑道,“認識了。”
“認識就好。”祀天真哈哈笑了聲,望著被禁錮的女兒們,揮揮手,所有禁錮都散去。
“女兒們,我傷勢已回復。你們立刻準備,為我接風洗塵。”
女兒們神色復雜,特備是慕青蜓,臉色更是變化萬千。
“怎么了?你們的老祖宗還不認得了?”祀天真哈哈一聲。
“是,老祖宗。”眾多女兒們齊聲喏道,退出了祀天真宮。
慕青蜓離開之前,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兮鳳,隨后才緩緩離開。
祀天真把慕青蜓的眼神看得真切,不由的搖搖頭,“把我姐姐臨水勾搭上而來不說。連我的孫孫孫不知道多少個孫的孫輩都給勾搭了。你可真是個潑皮,也不知道在這么多年的時間里面,你到底勾搭了多少個。”
“胡說,我哪里有到處勾搭!是……是她們喜歡的我!”兮鳳勃然大怒。
“呵。”祀天真翻了個白眼。手中掌雷,一道雷劈在兮鳳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