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一聲巨響,周圍的人一瞬間嚇的閉上了眼睛。
片刻,所有人睜開了眼睛,白曉這一刻,才體會到什么是絕望。
“快,救人,快!”身后的警察,一個個個的都涌了上去。
可是白曉,整個人的腿,就跟灌了鉛一般,一步都抬不起來。
他……死了……
厲皓承……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曉才敢一步步的走上去,過去抱住了厲皓承的身體。
現(xiàn)在的白曉,已經(jīng)顧不得孩子的安危,如果厲皓承的話,恐怕現(xiàn)在兩個孩子,早就已經(jīng)……
“皓承,皓承,你醒醒皓承,皓承,皓承你醒醒,皓承。”
白曉看著懷里已經(jīng)被炸的全身發(fā)黑的厲皓承,一瞬間眼眶里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他走了嗎?
他怎么可以這樣不負責任,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不可以,不行,不行!
“皓承你看看我,我是白曉,你看看我,看看我皓承。”白曉的眼眶里都是淚水的影子。
可是這樣的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該怎么辦,沒有厲皓承的話,她以后還要怎么熬下去,怎么可以這樣。
怎么可以,就這樣撇著自己就走了。
“啊!”
一瞬間,白曉的懷里抱著已經(jīng)被炸的滿臉黑色的厲皓承,整個人的情緒一度崩潰,毀在了地上,
這時,已經(jīng)把兩個孩子救出去的穆勛翼,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白曉的肩膀,輕聲的說道,“白曉不要這樣,皓承知道的話,他心里也會很傷心的。”
已經(jīng)哭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的白曉,在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束手無策,才知道什么才是無能為力。
剛才為什么不是自己走過去,而是厲皓承。
如果是自己的話,那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走的也不可能是厲皓承……
為什么會這樣,老天爺折磨她折磨的還不夠嗎!
顯然極度的哭喊,讓白曉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此時一瞬間暈了過去。
還好穆勛翼在旁邊,很是大聲的叫了一句醫(yī)護人員,外邊的醫(yī)生這次抬著單價,把厲皓承跟白曉送進病房。
夜晚,外邊的月光,照耀著這座冰冷而又讓人欲罷不能的城市。
睡在病床上的白曉,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了。
這一昏迷就是三天。
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陌生的一切,突然白曉的眼神里,浮現(xiàn)了厲皓承的身影。
皓承,皓承……
想到這里,白曉就一下子起來了,瘋狂的跑了出去。
深夜里的醫(yī)院,每一處都是安靜的,匆忙的腳步聲,一瞬間充實著整個樓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曉才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找到了厲皓承的影子。
趴在窗戶前,白曉眼眶里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了。
屋子里的人,睡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全身都被白色的紗布包圍著,沒有一點兒漏出來的痕跡。甚至有這個地方,被插著各種儀器的管子,整個人很是安靜的樣子。
外面的白曉,看著厲皓承這個樣子,一瞬間心里很是難過。
如果不是她,這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
孩子不會被綁架,自己不會暈倒,厲皓承更不可能現(xiàn)在都醒不過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
一瞬間,白曉把自己的錯,全部都歸結(jié)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是那么的好。
可是現(xiàn)在,卻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
又過了幾天,白曉大病初愈除了醫(yī)院。盡管厲皓承躺在了監(jiān)護室,而白梓娜就那么幸運了,馬釗因為為了救白梓娜,兩個人雙雙殉情。
最近白家,也是在不斷籌備著白梓娜的后事,白母一瞬間老了許多,整個人頭上的白頭發(fā)明顯增多了。
再過幾天就是白梓娜的喪禮,白曉并沒有任何想去的意思,這一切都是白梓娜自作自受沒有任何人會替她承擔。
更何況,現(xiàn)在厲皓承昏迷不醒,白曉沒有任何的心情,去參與那種事情。
她只想好好守在厲皓承的身,其余的事,她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管。
今天,是厲皓承身體出結(jié)果的時候,白曉早早的就來了醫(yī)院。
“現(xiàn)在來看,病人醒來的幾率,還沒有任何可能。可能是短暫性昏迷,也可能是長久昏迷,只不過病人的心臟,依然還在跳動。所以,我們并不能給你完全的解釋。”醫(yī)生看著厲皓承腦子的CT片,很是嚴肅的說道。
對面的白曉,聽了這話,明顯很是緊張的樣子。
“什么叫,永遠醒不過來。”白曉心里有些擔心。
醫(yī)生聽了這話,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可能永遠都是植物人,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恐怕……”
這樣的消息,對于白曉來說,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醒不過來了,怎么可能,他明明……
一時間,白曉有些接受不了,眼眶一下就紅了。
醫(yī)生看著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白曉才從醫(yī)生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來到病房,白曉的臉上已經(jīng)都是淚痕,坐在病床旁,看著昏迷的厲皓承,心里一陣心痛。
但是她還是強忍著,過去那了一下濕毛巾,給厲皓承輕輕擦著手掌跟手心。
“皓承,你什么時候醒過來啊,我真的好想你。我跟你說,咱們家兩個孩子,現(xiàn)在可聰明了,都是班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成績。家里的父母也特別好,最近咱媽說要過來跟我們一起住,我已經(jīng)把她的房間收拾好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地方發(fā)展。”白曉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曉開始慢慢跟厲皓承講話。她知道厲皓承聽得見,只要自己每天都說的話,總有一天,厲皓承會醒過來。
盡管那樣的幾率,真的特別小,可是她還是愿意相信這個人,這個曾經(jīng)給過她全世界的男人。
可是,這段沒有厲皓承的日子里,她又該怎么熬過來,她不知道……
“我跟你說,你趕快醒過來,不然我以后都不跟你環(huán)球旅行了。你應(yīng)該都忘記了吧。”白曉的眼眶一瞬間被淚水模糊了,眼淚直接從眼眶里掉了下來,落在手上。
“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