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看起來很是崩潰的徐海英,慢慢的,徐海英的情緒和精神狀態終于是穩定了下來。
已經可以聽得進去別人說的話了,白曉才又說了一遍自己的來意:“徐大姐,我辦公室的兩條裙子是你破壞的?”
冷靜下來的徐大姐,也不能讓兩人站在門口,就在樓道里說這件事情。畢竟隔墻有耳,她們一家人還得在這里住,有些事被街坊鄰居聽到實在不太好。
于是徐大姐就把白曉和小鷗兩個人請到了家里:“有話進去再談吧。”
白曉和小鷗隨著徐大姐走進了她家里,在徐大姐的目光指引下坐在了沙發上。
稍微緩了緩,徐大姐就進廚房給白曉和小鷗分別到了兩杯水:“有什么問題,你們就問吧。”徐大姐把水端過來給到她們兩人,對她們這樣說。
徐大姐都已經這么說了,白曉也不好再繼續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的開始了:“徐大姐,我們已經從監控室的監控上看到是你進過我的辦公室了。而且昨晚值班的保安大勇,也說你昨晚的神情是很慌張的。”
此時徐大姐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繼續裝作不知道或者狡辯下去,只好灰溜溜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我做的,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都不是我的本意。”徐海英做著最后的掙扎。
白曉本來就沒有要怪她的意思,更別說做這件事也并不是她的本意。
為了讓徐海英不再那樣戰戰兢兢的,白曉也只能如實相告了:“你不要害怕,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要你把實情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雖然聽到白曉這么說,徐海英是松了口氣,可是直覺告訴徐海英她是不能說出是白梓娜讓她做的。況且白梓娜還沒有給她打剩下的錢,不管怎樣她也不能把白梓娜供出來,要是拿不到剩下的錢,她的小孫子該怎么辦。
徐海英搖了搖頭:“對不起,白總,我不能說是誰讓我做的,您就當是我做的吧,我真的很抱歉。您想要抓我去坐牢我也不會反抗了,只是您能不能再給我些時間?”
“為什么?”白曉很疑惑;“你為什么不愿說出讓你這么做的人是誰?”
面對白曉的疑問,徐海英只能選擇了沉默,她既無法說出實情,也不能馬上接受警察的盤問。
徐海英的堅決是白曉有些沒有想到的,既然無法等徐海英自己開口,那么白曉也只能拿出最后的殺手锏來了。
白曉對徐海英道:“徐姐,其實我已經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誰了。”
徐海英的表情很詫異,沒想到白曉會這樣說。她不知道白曉是真的知道了指使她的人是誰,還是只是故意拿言語來刺激她的。
但徐海英她本著自己絕對不能首先說破的態度,依然嘴硬的沒有吐露出半點關于幕后那個人的信息。
這種一步步的循序漸進的態度是都在白曉的意料之中的,如果只是自己隨便說一說就能讓徐海英說真話的話,她也就犯不著費這么大的功夫了。
看出徐海英不是很相信白曉的話,白曉只能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了:“背后指使你的人就是白梓娜吧?”
徐海英這下徹底相信白曉所說的,她已經知曉全部事情的這件事了,但她還是想要看看白曉來找她是為了什么事。
既然白曉自己已經知道是誰做的,無非就是因為沒有證據。來找她徐海英也不過是想要她作證,好能夠順利的拿下白梓娜罷了。
覺得自己的手里是握著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情況,徐海英就開始考慮是否能從白曉這里撈些什么好處了。
雖然兩方面的好處她都想要,但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畢竟兩方她都是惹不起的,接下來就看看白曉還要說些什么吧。
“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么你想要我干什么?”徐海英詢問著白曉。
白曉回答道:“我知道白梓娜肯定是答應你,在事成之后還會給你最后的錢。如果我猜的沒錯,她現在一定還沒有把錢打給你,你猜她還會給你嗎?”
徐海英不知道,她也不敢去猜測,便沒有做什么回答。
白曉繼續追問:“你為什么需要這些錢,你為什么要幫白梓娜做這些事?”
這個徐海英是可以回答的:“我孫子得病了,很嚴重的病,需要一大筆的手術費才可以治好。”又想起了小孫子的痛苦的樣子,徐海英又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來。
“不要再哭了,我不能夠保證白梓娜會不會給你后續的錢。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向大家說是白梓娜讓你這么做的,我可以給你剩下的錢去給你孫子治病。”
這么多年的工作經驗下來,白曉已經攢下了好大一筆積蓄。而且再想想她自己后面那個堅實的后盾,厲皓承,白曉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說著這些話。
不過徐海英對于白曉的話倒是沒有什么不相信的,雖然她不知道白曉有個很有錢,很厲害的男朋友。但她一直覺得白曉與白梓娜和董事長都姓白,而且兩個人不對盤的樣子,說不定中間是有什么親戚的關系呢。
想著現在白梓娜都沒有出現過一面,而白曉是確確實實坐在她面前的,是她現在可以抓住的一顆救命稻草。
便沒有什么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畢竟她覺得只要先把白曉安撫住。之后誰給她錢救她的孫子,她就會去幫誰的忙。
只要能救自己的孫子,她早就可以不要她的這張老臉了,她什么都可以豁的出去。
既然徐海英這么痛快的同意了,白曉也就很爽快的表示徐海英需要多少錢,她現在就可以打給她。
而且同意讓徐海英等完她孫子做好手術后,再跟白曉去公司人事部,和警察局去分別說明是誰指使她做的這些事。
徐海英也保證,之后不管有什么懲罰她也都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