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掛掉了白曉的電話后,就先安慰了一下小鷗:“你先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白姐讓我們先稍安勿躁,一切等她來公司再說。“
小鷗抽抽嗒嗒的回答:“我知道… 我只是有點忍不住。”小鷗一邊回答,一邊還在用手抹著不斷流下來的眼淚。
見小鷗一時也停不下來不哭了,Tina就從白曉辦公桌上拿過紙抽塞到了小鷗懷里:“行了,先擦擦鼻涕。”
說完就仔仔細細的去觀察兩條裙子的慘狀,她本來以為白曉說的讓她仔細檢查裙子,是要讓她想解決方法,或者先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補救。
但當她確實仔細的翻看后發現,雖然很像,但這兩條裙子并不是她們給祝芳芳做的裙子。雖然都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很難分辨出來,但Tina還是在一些細微之處看出來了差別。
那么白曉在電話中的話就是有其他的含義了,看來是白曉早就知道可能會有人要打裙子的主意。特意留了兩條相似的裙子來引蛇出洞。
Tina心里已經有了結論,但為了真正的抓出罪魁禍首,Tina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便也發揮出來了一些演技:“小鷗,我仔細去看了一下裙子,被毀的太徹底了,根本補救不回來。就算白姐說等她過來再說,但她過來又有什么用。”
剛剛還很冷靜的Tina現在也束手無策了,小鷗就更加害怕了,苦熬了那么多天的成果就這樣毀了。祝芳芳就要過來試裝了,怎么也不可能再重新趕制出來啊。
想著想著,眼淚就更加止不住了。
白梓娜看到屋內兩個人的神態,在心里得意地笑著。她白曉也有今天,真是活該,那個白曉怎么還不過來,她好想趕緊看見白曉捶胸頓足的落魄樣。
此時還在家里的白曉,一點點的把最后一些還需手工縫制的部分給完成了。也是特意要晚去一些公司,因為她要先等祝芳芳過去,她再過去。
等祝芳芳到了公司看到被毀的裙子,再看到她不在。那么此時公司里誰最得意,白曉基本就能確定是誰下的幕后黑手了。
在家里等到時間差不多,白曉也就該出發了。白曉的時間掌握的很好,正好是跟祝芳芳前后差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前后腳到的公司。
先說祝芳芳一到白曉公司就聽說了禮服被毀的事情,就去看了禮服被毀的現場,確實是很慘不忍睹。就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去會客室等著,白曉卻一直沒有出現給她一個解釋。
想到白曉連個禮服都看不住,她有些后悔把這件事交給了白曉,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白曉居然都不露個面。可見是一點也不重視她這個客戶,對白曉的憤怒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積越多。
白梓娜看到了祝芳芳氣呼呼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氣白曉辦事不利,還不重視她。就準備到會客室找祝芳芳跟她說自己可以幫她解決這件事,然后再拿出她精心制作的禮服。
這樣一對比,祝芳芳一定會選擇她的禮服,也一定會更重視她。今后也定然不會再與白曉合作,那么白曉在業內的名氣也將會一落千丈。
只可惜白梓娜的想法是好的,卻遇上了白曉這樣一個高段位的對手。
就在白梓娜要去找祝芳芳的時候,白曉就已經拿著禮服到了公司。提前與Tina發短信了解了祝芳芳在哪里,就直接拿著禮服去會客室找祝芳芳了。
好巧不巧的正好與白梓娜在會客室門口遇上,白梓娜看到白曉手拿的兩件罩著防塵罩的禮服,還故意問道:“怎么,這是臨時去哪拿了兩件禮服來做補救嗎。”
白梓娜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與來會客室找祝芳芳的行為,讓白曉基本上瞬間就鎖定了白梓娜就是毀她禮服的人,不然白梓娜不會這個時候來找祝芳芳。
懶得應付白梓娜,白曉什么都沒說,敲了敲會客室的門,就走了進去。
白梓娜趕緊一起跟了進去,她還要看看白曉是怎么被祝芳芳數落的。
看到白曉終于出現,祝芳芳的火氣也有了發泄的地方:“白曉,你是怎么回事兒,連兩件禮服都看不住。被毀了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在意,這么晚才出現?”
白曉沒有在意祝芳芳的怒火,只是燦爛的笑了笑,回答道:“誰說禮服被毀了,禮服明明在我手里。”
白梓娜在一旁很不屑,酸溜溜道:“我們都看到在你辦公室的禮服被毀的不成樣子,別想拿兩條其他的裙子來蒙混過關。”
雖然白梓娜說話的語氣讓祝芳芳很討厭,但內容祝芳芳還是很贊同的,不由得在旁邊附和的點了點頭。
白曉依然沒有回復白梓娜的話,或者說她基本是把白梓娜當做了空氣,因為白梓娜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令白曉不恥了。
迎著屋里人疑惑又憤怒的目光,白曉淡定的打開了禮服的防塵罩,露出了里面一件黑一件白,共兩件禮服。
祝芳芳之前都看過白曉畫的兩件禮服的設計稿,此刻看著眼前與設計稿上別無二致的禮服,眼睛都直發光。
實物實在是太美了,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但禮服不是被毀了嗎,怎么白曉又拿出來了與設計圖一模一樣的禮服。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是很好奇,就向白曉詢問原因:“禮服不是被毀了嗎,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祝芳芳邊問著問題,手依然還是不舍得從眼前的禮服裙上拿下來。
白曉笑了笑,給祝芳芳的疑惑做了解答,也要讓旁邊的白梓娜知道她自己是多愚蠢。
“這兩條才是我一直為你趕制的禮服裙,在我辦公室被毀的那兩條裙子,是我故意留在那里的。”
“所以你是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人去毀你的裙子嗎?”祝芳芳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白曉回答:“也不是知道有人要毀我的裙子,就是有種預感,所以就把真的禮服裙拿回了家、留了兩條相似的裙子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