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慌忙搖頭,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十七.八的青澀模樣,腦子有點缺氧,說話總是吶吶的。
勾住了他的脖子,白曉嘆息,“皓承,我覺得你要是再迷住我我覺得自己會死,很奇怪吧,我覺得你就像是一種極致的香再下去就會轉(zhuǎn)成毒。”
他在她身上凝視著她,眼里有浮光,不知道是水的蒸汽還了淚的光圈。
“白曉,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已經(jīng)是我轉(zhuǎn)成毒的那種香了。”
他親吻著她,在星光下,在萬萬千千的海豚美妙的翻騰跳躍的聲響下。
白曉再次趴在了厲皓承的身上,用手指逗弄著他的睫毛:“皓承,給我說說情話吧,我想聽。”
“那要說些什么呢?你想聽些什么呢?女王?”
“就說你是怎么愛上我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想知道和自己相愛的男人是怎樣愛上自己的,當天的時節(jié),當天的氣候,當天的空氣溫度,當天的天空,當天的云彩,當天的自己穿著什么樣的衣服,衣服顏色是否鮮艷,表情是否可愛溫柔。
“讓我想想……”厲皓承撫著額頭,做思考狀:“其實,具體我不大清楚,只是,在你離開后我總想你,一點點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面對著你的牙刷,拖鞋,杯子,發(fā)梳一切和你有關(guān)的事物后那種想念開始變得疼痛起來。”
“然后,在每天醒來的時候大段大段的思想開始空白,接著是麻木,這種狀況延續(xù)在那天在走廊里你的聲音就這樣突然而至。”
“于是,所有的感官開始活躍了起來,然后,在一個霎時之間,一個總是埋怨命運的男人,在那一個時刻里開始卑微的感激著命運,因為那樣的一個時刻里,命運安排了我們的重逢。”
那個時候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停頓了下來,海水不再流動了,海風被折斷了翅膀了,海面上的海豚也不再跳躍了。
“怎么了?”厲皓承坐了起來。
白曉在聽完他的話就這樣一直低著頭,一動也不動,捧起她的臉,淚水在她臉龐肆意流淌著。
“怎么了,白曉?”厲皓承慌了,“是不是我說的話還不夠,要不,你定一個標準讓我來說。”
白曉又是皺眉的,又是傻笑的,又是矯情的掉著眼淚的,然后,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了他的懷里,手在他的胸膛里畫著。
“傻瓜,你不知道嗎?女人們有時候會因為太過幸福而掉眼淚的。”
“那么,你現(xiàn)在是因為太過于幸福嗎?”
“嗯!我覺得是這樣的。”
那晚,白曉和厲皓承就靠在了木桶上,仿佛,白曉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說著說著迷迷糊糊的,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仿佛厲皓承在和她說對不起,仿佛他還提起的穆勛翼,仿佛他不止一次這樣說著,對不起啊,白曉。
醒來的時候天透亮,厲皓承已經(jīng)不再身邊,白曉納悶的走出房間,旅館的老板娘告訴白曉和她一起來的漂亮男人天一亮就向她要了瑪卡老人的地址。
白曉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看著自己的男人雙手合十在匍匐近百的老婦人面前,老婦人把水晶放在了他的頭頂上,而老婦人的手蓋在了水晶上,唱著古老的歌謠,歌聲祥和寧靜,宛如禪語。
歌聲停下,老婦人把他頭頂上的水晶戴回自己的手腕上,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白曉,然后,微笑,男人從地上起身順著老婦人的目光,也微笑,只是笑容帶著一點點的局促,一點點的羞澀。
向她走來,牽著她的手,有點靦腆的解釋著,我只是起得早就不知不覺的走到這里,順便就變成這樣了。
那天,叫瑪卡的老婦人告訴白曉,她其實沒有什么神力,她只是用她的閱歷來判斷一個人的內(nèi)心。
只有堅定不移的人最終才會獲得長相廝守的。
……
回歸國以后,一切都恢復(fù)正常,白嚴的身體也好了不少,白曉不在那么擔心了。
公司,白曉在白嚴靜養(yǎng)的這段時間來了董事會接管公司,幫忙處理事物。正在辦公室里跟人通著電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門被人粗暴的推開,甩得發(fā)出一聲巨響。
白曉一驚,抬頭便對上了司徒俊才陰冷冷的一張臉,像是剛從地獄里掙扎出來的一般,渾身浴著一股煞氣,不等她說話,他率先開口,“葉馨在哪里?”
司徒俊才的身后還跟站著一個女孩子,她低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白總,抱歉,我攔不住他。”
白曉朝她道,“沒事,你先出去。”
司徒俊才邁開長腿,三作兩步來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冷睨著她,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陰測測的氣息,“你把葉馨藏在哪里?”
“藏?”白曉眉目溫淡地看著他,淡淡問道,“怎么了?”
司徒俊才穿著黑色的衣服,襯得他的臉色愈發(fā)陰翳,嗓音暗沉溫漠,“我再問一次,葉馨在哪里?”
“她不見了?”
“白曉,你應(yīng)該很清楚,”司徒俊才此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葉馨,“把她藏到哪兒去了?”
“司徒俊才,”白曉不由得挽唇淺笑,含著淺淺淡淡的嘲弄之音,“葉馨不見了你跟我要人?”
這樣的司徒俊才,白曉瞧著也有些心驚,扶著門的手,微微用力,臉上卻是一派的平靜,“還有我又不是她的養(yǎng)的情夫,為什么要把她藏起來?”
早上八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十個小時,依舊是杳無音訊。
京城不算很大,但是要從里面找出一個可以躲著避著的人,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有可能已經(jīng)從京城離開。
可司徒俊才覺得,單單憑著白曉他們,葉馨要離開,也并非那么一件輕松的事情,所以更大的可能,她人還在京城的某一處躲著。
司徒俊才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盯著白曉,平靜地陳述,“在京城,除了你,不會有別人能幫她。”
白曉笑得有些肆無忌憚,“別說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也不可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