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癢?”白曉看著厲皓承的樣子咬咬唇問。
回答她的是厲皓承大力的點頭。
“那好吧……”白曉咬唇,抬抬下巴示意讓他進房間。
真的答應了?
見白曉松口得這么快,厲皓承望著她糾結著的表情眉梢一動,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腳下生風地進了房間,自覺地又趴在了大床上,把身上的衣服掀開,露出自己寬厚有力的后背,然后側過臉看著她。
白曉跟著厲皓承進了房間,從床頭柜上拿起了醫生給開的藥膏,正拿在手里仔細看著,見厲皓承轉過頭看她,盈盈一笑,然后揚聲叫:“小饅頭,來幫媽咪一個忙……”
果然沒想的那么好,躺在床上的厲皓承一拍腦袋,嘆口氣把腦袋垂了下去。
剛剛厲皓承發現了給白曉打電話的人是穆勛翼,就把小饅頭給支開,自己走到二樓的客廳邊搶了白曉的手機。
小饅頭雖然不懂大人之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還是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拼圖拼到一半聽到她的呼喚,立即忙不迭地邁著小短腿出來跑進房間里,抱住白曉的大腿:“媽咪我來了,怎么了!”
白曉勉力憋住笑,下巴朝床上已經裸著背的厲皓承的方向抬了一抬:“你爹地他后背癢,你拿著藥膏幫他擦一擦吧。”
“哦。”聽到媽咪叫自己,鬧了半天居然是幫爹地的后背擦藥,小饅頭的熱情被消滅,聲音立即跟著降了半掉,還是老老實實地拿起了藥膏。
聽到兒子不情愿的聲音,感受到被兒子區別對待了的厲皓承,順勢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被子里。
事情的最后,以小饅頭在厲皓承的背上亂涂了一通藥膏作為結尾。
小饅頭趴在厲皓承的背上,很滿意地在他的背后畫了地圖。
小饅頭完成好了媽咪交代的任務,把藥膏遞還給了白曉,等白曉給他擦完了手,便又跑回自己的房間,要把自己剛剛拼了一半的拼圖拼完。
面前大床上,還躺在上面沒有起身的厲皓承背后被小饅頭涂了一個亂七八糟,白曉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空蕩蕩的地方小饅頭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又低頭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藥膏,白曉低低地呼出了一口氣,上前去坐到床邊上。
白色的藥膏在指尖不斷抹開、涂勻,白曉垂眸看著厲皓承的后背,一絲不茍地把膏藥涂抹開直至吸收進了皮膚。
本來厲皓承只是臨時起意,一開始見白曉叫了小饅頭來幫他擦藥雖然心里不甘,也知道自己急不得,現在見白曉居然真的親自在幫自己擦藥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去火的膏藥帶來清涼的感覺,厲皓承感受到白曉滑膩的手溫柔地在自己的后背上撫著,感覺自己全身的熱流都往了身體的某一處匯去,不由得呼吸有點急促。
自從上次吃到了肉以后,現在在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就越發顯得難耐起來。
還不待厲皓承再說些什么,溫軟的感覺驀地消失,他回頭,白曉已經幫他把衣服掀了起來,收回了抹藥膏的手,手里正在擰緊那管藥膏。
“嗯……”厲皓承連忙出聲哼唧了一聲,“后背好像還是有點癢……你是不是還有地方沒擦到?”
“嗯?有嗎?”白曉不疑有他,再次掀開他的衣服探尋著,“哪里?”
感覺到白曉的指尖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后背,有點心猿意馬的厲皓承一邊感受著指尖的溫度,嘴上一邊隨意地諏著:“左邊,嗯……就是那里……對……再上面一點……嘶……”
聽到厲皓承不正常的抽氣聲,白曉及時地停住了手:“弄疼你了?”
“咳,沒……”厲皓承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床單,哪里敢說自己其實是舒服到了,“你繼續。”
厲皓承不斷地指指點點,一會兒說這里一會兒是那里,白曉得過水痘,聽說成人水痘發病起來更加厲害,知道身上癢的滋味很難受,于是不忍他難過,只能一直跟著他指示的方向幫他揉著藥膏。
直幫厲皓承擦得手酸,最后白曉看到他臉上的神情,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這瞇起眼享受的神情,怎么和之前他在床笫之上做那事兒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曉覺得自己是被調戲了,又羞又怒之下直接在厲皓承光裸的背上拍了一下:“干嘛呢你?”
被白曉發現了,厲皓承倒是索性大方地坐了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看她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眼神里的炙熱:“你說呢?”
見厲皓承滿頭大汗的樣子,之前和他相處了那么久,白曉哪有不懂的道理,本來只是微紅的臉頓時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憋了半天,想了好久罵人的話,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你流氓!”
哼唧一聲,厲皓承非常坦然地接受了白曉的怒罵:“對著你我什么時候要是不流氓了,你才應該哭。”
真沒見過耍流氓還耍得這么理直氣壯的,白曉面紅耳赤地瞪厲皓承一眼。
皮膚上癢,心里更癢,厲皓承再被白曉這么一瞪,覺得自己再坐得住就真的不是男人了,身體前傾雙手箍住了她,大力地覆上了自己的唇。
帶著侵略性的吻,不似之前的淺嘗輒止,雙手捧住白曉的頭大力地撬開了她的牙關,靈活的舌頭纏上她的柔軟不斷吮~吸。
鼻腔里都是厲皓承的味道,他突如其來的吻讓毫無防備的白曉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雙手因為抹了藥膏還沒來得及洗手,只能拿肘部抵在中間,徒然地對抗著他。
厲皓承似是沒有察覺到白曉的抵抗,箍住她的手越發用力,不放過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舌頭不斷纏著她的,攫取她口腔里所有的液體和空氣。
被動地被他激烈纏綿地舌吻著,白曉的臉本就羞紅了,這么一來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更加紅了個徹底,粉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不知過了多久,白曉覺得自己就快呼吸不過來了,厲皓承終于放過了她,兩個人同時大力地喘著氣,一個是因為缺氧,一個則是在平復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