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信不信我把你剛剛說的話捅到報社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被譽為天使的厲皓承竟然介入別人的婚約,不,應該是破壞別人的婚約。”
“到時,我想厲先生會名譽掃地,還會人格破滅的,你不是很討厭那些狗仔嗎?到時,他們會樂意天天來向你報到的,所以……厲先生,適可而止吧。”
“白悠悠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厲皓承從來就不懂什么是適可而止!”
厲皓承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白悠悠竟然威脅起他來了,上前幾步,從她的手中搶過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接通后把話筒硬生生的放回她的手中。
“這個報社是我的死對頭,相信他們會和樂意聽到這樣的爆料的,白悠悠,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家報社會幫你達到你所想要的效果的。”
話筒里傳來了詢問聲,白悠悠呆呆的拿著話筒,這個時候,那個話筒仿佛變成了燙手山芋了。
白悠悠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窩囊,什么也干不了。
狠狠的把電話砸在地上,她攥住了厲皓承胸前的衣襟,踮起了腳尖,用盡全身力氣。
“厲皓承,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啊,厲皓承,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知道白悠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往無前的她了。
在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后淚水掉落了下來,那淚水把白悠悠變得脆弱,她哀哀的說著:“皓承,你就放過我行嗎?我們已經不……”
厲皓承沒有讓她的那句不可能說出來,他堵住了白悠悠的嘴,長驅直入。
他的舌尖如最纏綿的蛇,一點點的威脅著一點點的挑逗著一點點的殘食著她的思想,讓她仿佛墜入了五千米的深海。
終于,厲皓承放開了白悠悠,很滿意的看著她已經紅腫的唇。
下一秒,白悠悠拉起了厲皓承的手,狠狠的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她恨他也恨自己,有多恨就咬的多狠。
他沒有動就任憑她咬著,直至她沒有力氣,直至細小的血珠子滲出了白皙的表皮,白悠悠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厲皓承蹲了下來,把她的身體環在自己的懷抱中,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著,不是不心疼的,不是想這么逼她的。
可好像,上帝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既然上帝把所有的路堵死了,那么,就讓只有靠自己來找出那個突破口。
輕吻著她的頭發,厲皓承啞聲說著:“白悠悠,給我一個機會。”
在他近似哀求的語調中,白悠悠在他懷里拼命的搖著頭,拼命的說著:“厲皓承,我已經婚約了,厲皓承,我已經婚約了,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微卷的頭發也不知道是因為淚水還是汗水貼在她臉上,紅腫的嘴唇,茫然而慌張的眼眸,厲皓承何嘗見過這樣的白悠悠,這樣狼狽的她。
一時,厲皓承心里大痛。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了。”抱著她,手指輕輕的落在她的發頂上,一下一下的梳著一下一下的安撫著。
……
傍晚的時候,厲皓承去了公司一趟再到超市購物,這是他第一次到超市的生鮮區,后面跟著一個馬釗。
馬釗覺得本來今天的厲先生已經夠詭異了,竟然興起了親自到超市購物的念頭,還那般的興致勃勃,結果厲先生往生鮮區一擺氣氛更是達到了更為詭異的效果。
生鮮區的大媽大嬸們,從厲先生剛剛進來的克制偷偷看兩眼,到最后索性干脆旁若無人的盯著厲先生瞧,一副能看多少就賺多少的感覺。
當若干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視再返回到厲先生的身上時,一副曖昧了然于心,馬釗這下要炸毛了。
這年頭,那些大媽大嬸最喜歡把一些看法往那些奇奇怪怪的影視劇里湊,那些眼光讓馬釗憋屈的很,這年頭,兩個男人一起到超市購物就那么讓人浮想聯翩嗎?
再瞅瞅厲先生,他也好不到那里去,皺著眉,白皙的臉因為在大媽大嬸們的關注下微微泛紅,這么一看,還有點人面桃花的感覺。
這下,大媽大嬸們更為歡脫了,有人甚至問起了厲先生是不是那誰誰誰,反正那些大媽們口中的誰誰誰無一是常常活躍在熒屏上的奶油小生。
“馬釗。”厲先生被問得不耐煩了:“讓她們統統給我閉嘴。”
馬釗不知道在那些人里面說了什么,一會就安靜了下來、
然后,厲先生一臉淡定的千挑萬選走了一條東星斑的石斑魚,一個不怕死的胖大媽樂呵呵的,“小伙子,這魚這么新鮮一定要水煮啊!媳婦吃了還會美容呢!”
厲先生聽了心情大好的模樣,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接過大媽的話頭,“嗯!我媳婦就喜歡吃水煮魚。”
媳婦?呃……馬釗嘀咕,哪有媳婦啊?就是有也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啦!確切一點應該說只前妻。
……
一開門,整個房子里靜悄悄的,她沒有在客廳里,一間間找都沒有,厲皓承來到臥室里,還好,她的行李箱還在。
苦笑,厲皓承,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花房里傳出了她清清淺淺的聲音,厲皓承站在花房外,她坐在花房的藤椅上,握住手機,手一邊逗弄著盆栽的綠色葉子。
她說:“翼,今年圣誕節我們到芬蘭去吧,住那種可以看到極光的玻璃房子,也坐雪橇,去年沒有去成你生氣了吧?”
她舉起了手做發誓狀,聲音甜膩:“好了啦,我發誓,我保證。”
厲皓承聽得心里一陣發冷,白悠悠從來沒有對他撒嬌過,可瞧瞧,現在她正在隔著電話響穆勛翼撒嬌。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中,白悠悠掛斷了手機。
廚房里頭的垃圾桶里,一條石斑魚在垂死的掙扎著,超市的購物袋里的一些家居用品,以及蔬菜食品掉落了一地。
彎下腰,白悠悠把那些食物分類放到冰箱里。
厲皓承,你到底要我怎么辦?
開著車子,有多快就有多快,音樂有多吵就有多吵,厲皓承一聽著音樂一邊笑著,五個小時前他就像一個好脾氣的丈夫,在有多討好就有多討好的勸說,自己生氣的媳婦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