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笑了笑拿著禮物直接上了樓,去追萱萱,客廳里只有他們兩。
白悠悠其實不大餓,但是7點也確實是晚餐時間,所以純當陪穆勛翼吃。
看她吃的少,穆勛翼頗為擔心:“沒胃口?是不是身體還難受?”
“不是,就下午的時候喝了點粥。”
應該說是別人請的,她沒想到會在醫院遇見福壽全的老板,還好心給她買了粥,甚至三瓶鹽水都是羅老板幫她照看完的。
對此,她頗為過意不去,也感激。
當然這些,她不會告訴穆勛翼,免得穆勛翼刨根問底知道她又發燒了的事情。
“是我想的不周到,以為你可以吃點牛排,如果你想喝粥,我讓他們送來。”
“不用,就吃牛排吧。”白悠悠沒想到他還帶了西餐來,切著牛排,放了一小口在嘴里,實在是味同嚼蠟,病的有點口苦。
不過卻裝作可口的樣子,只是不想讓穆勛翼折騰。
穆勛翼看著她吃的不錯,放心了:“下午去天昊開了什么會?”
白悠悠心虛了一下,她其實不大擅長在穆勛翼面前撒謊。
低著頭,用食物掩藏自己的局促,她道:“就是一些產品相關的事情。”
“哦?”穆勛翼笑道,“這樣跟他公司合作,會不會有點壓力?”
“稍微有點。”
“放輕松,你只是不習慣,如果做完這次覺得不喜歡,以后我會幫你的。”
白悠悠心里一暖,這些年但凡她不喜歡做的事情,穆勛翼幫她做了很多事,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對她好的人。
所以這一刻,她對穆勛翼是愧疚的。
“穆……穆勛翼,其實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他抬起頭,笑看著她,那眸子,如同黑夜璀璨的星星一樣,叫人不忍心傷害。
“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開口,穆勛翼卻笑了,放下手里的刀叉過來,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蓋,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傻瓜,說什么傻話呢,我才沒你想的那么好的。”
白悠悠猶豫著,眉頭緊蹙,終于鼓足勇氣:“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以為他多少會好奇,卻聽得他無比溫柔又誠懇的道:“我在意的,只有你的現在和未來。”
白悠悠一怔,他的吻溫柔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白悠悠,即便你的過去是一團泥濘和黑暗,從現在開始,我牽著你的手走,再也不會讓你跌倒。”
眼眶濕了,白悠悠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謝你,穆勛翼。”
“所以,請你愛我,就算現在沒有辦法,請你一點點開始愛我,我愿意等待,只是我不想到我死的那天,你和我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感激,我想要的是你,還有你的心。”
白悠悠鄭重的點點頭。
“恩。”
他笑的無比的欣慰和溫暖:“白悠悠,等這次合作結束了,我們就結婚吧!”
白悠悠幾乎是處于本能的點頭,事實上如果說她之前還猶豫過,那么當他這么說了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力氣拒絕穆勛翼了。
甚至沒有力氣再回憶那些過往,有那么一刻,白悠悠寧可那些過往隨著風散去,散的干干凈凈,往后的世界里,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穆勛翼。
福壽全,春暖花開。
福壽全只有兩個包間,一個叫做春暖花開,一個叫做面朝大海。
基本上春暖花開房間是全年只留給老板本人,而面朝大海房間一直鎖著到現在,鑰匙誰都沒有,連老板都沒有,至于為啥,就沒有人知道了。
大家都在猜測,這個房間里會不會出過人命,或者會不會裝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
大家唯一能夠想到對的,就是這個屋子肯定積滿了沉厚,因為四年多,這個屋子從來沒有打開過。
厲皓承是六點鐘到了,很準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到的時候,店里空無一人,而面朝大海的房門開著,羅婭抱著一杯酒,靠在面朝大海房門口,看到厲皓承,笑意迷離。
“來了。”
看著那房間,厲皓承其實就明白了羅婭今天為什么會心情不好了。
“不是說鑰匙丟了嗎?怎么開的門?”
“我不會撬啊。”
果然,門口地板上,榔頭錐子錘子,散亂著。
厲皓承脫了西裝放在柜臺上,解開了襯衫的袖扣,徑自倒了一杯酒,整個狀態就從一絲不茍的厲總,變成了高貴又帶著幾分慵懶之色的厲少。
“喝了多少了?”靠近羅婭,他問。
羅婭有醉意,臉色緋紅。她卻像是沒聽見,走進那積滿塵垢的房間,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和隔壁的春暖花開差不多,即使春暖花開的墻壁上掛著的照片墻是各種的花。
面朝大海的房間里掛著的照片墻是各種的海,最中間的一副是一座海邊白色的別墅,特別的唯美。
“我打算好了,明天開始就讓這房間重新開始營業,你說我這寸土寸金地價的地方,干嘛要浪費這么好一個房間,我就弄個天價包間費,你知道有些傻子就是慕名而來,不差錢。”
她是笑著,逗趣著,厲皓承卻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淡淡的痛。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然后這些呢?”
指著墻上的照片,他問。
羅婭轉過身一手撐在他肩膀上,厲皓承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紅疹子,眉頭緊了緊,把她手里的酒杯拿了過來。
羅婭也沒反對,從厲皓承肩上挪了手下來,對著房間比劃了一下:“這房間吧,我打算做個隔斷,里半間做廁所,就這個掛照片的半間做廁所。”
厲皓承嘴角抽搐。
羅婭繼續規劃:“這里要開個窗,朝著馬路,可以看看夜景,霓虹閃爍,火樹銀花。”
厲皓承依舊靜靜的聽。
羅婭講的興致勃勃:“隔壁春暖花開,我也打算開放,我這寸金寸土地價的地方,我傻啊浪費這么好的一個房間。”
“你剛說過這話了。”
“不兩房間嗎,就不許我說兩次啊,別打算,你看這樣行不行……”